“这灯灭了刚好,一会儿趁机就说看不清,凑到哪儿还不是我说的算?”
那声音极细极细,细到让美艳道宗屏气凝神,玉耳耸动,用尽浑身解数才隐隐约约的听进耳中。
若是声音但凡大了那么一点点,她都不屑于去听。
但就是声音越小,小到让人听不见,才越让人好奇说的是什么。
祝梓荆柳叶眸子间滞缓片刻,旋即一拍旁边垫腰的绣花枕头,满脸羞愤的叫住李卯:“登徒子!你给我站住!”
“回来,不准灭灯!”
平常这登徒子就不时拉她手,搂她腰不规矩的很。
若是灯一灭那还了得?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幸亏让她听见了这登徒子的图谋不轨,这才没让这色胚得逞!
李卯嘴角微勾,随后转过身子,一副垂头丧气,怏怏不乐模样,
祝梓荆一瞅这登徒子那模样,心里好笑,但还是硬生生将那唇边的弧度给压了下去,将脸扭到一边淡淡道:“色胚,你打的什么算盘还能瞒过本宗?”
李卯叹了口气,一副被拿捏的死死模样。
“唔。”
又是一阵痛楚自那肩下伤口处传来,祝梓荆从嘴中挤出一声痛吟,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紧锁在一起。
李卯神情一肃,忙收敛心思,加快了步子走到那软榻边坐下。
也不管那白裙夫人同不同意,将那绒毯拉到一边,干脆利落的凑了上去,拧眉看去。
祝梓荆轻咬红唇,煞白脸颊之上晕现两抹病态红霞,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
只见那青荷肚兜外,肤若凝脂般的肩胛下,一如美玉般的肌肤之上残留着两道细微的针眼,其周围晕开黑色墨迹,宛如一张宣纸上迸溅沾染几分水墨。
李卯皱起了眉头,让祝梓荆靠在他怀里。
随后从一边暗红实木桌案上拿出一个茶杯,又将两包解药都展开铺在桌面上,跟个老头一般唠唠叨叨。
“你说说你,皮肤这么好,却三天两头受这么难看的伤?自己都不怜惜些?”
李卯眼神担忧,手上动作不停,端起一壶冷水往杯子里倒了些。
祝梓荆靠在李卯怀中,牡丹发盘被稍稍挤扁。
许是毒性上来了,头脑有些晕眩。
美艳道宗看着李卯冷峻眸中的担忧,竟是有些移不开目光,微微怔神。
这登徒子其实长得还蛮俊的,就是平常嬉皮笑脸,老是气她。
但如今看见他这般担忧的神态,还有那唠唠叨叨的繁琐问候,她竟是多少有些。。。。。心悸。
反正他也碰过自己的背,如今不过再碰一碰肩,她羞什么?
“是先吃药还是先吸毒?”
李卯暗暗思忖那男子说的话,发现他好像没有着重点出先后,只是让吃药吸毒,应该并无大碍。
只不过这吸毒之人他却是点出要吸毒后再服用那药片。
待到一切工作准备完毕,李卯深吸一口气,将脸伏到了那肩胛下一寸之处。
祝梓荆轻咬唇瓣,默不作声,将螓首仰到一边,葇荑微微攥紧了李卯的衣摆。
他们的关系。。。。。
罢了,她现在不想想那么多糟心事。
脸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