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文丑的形象在他眼中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就想跟他对着干。
“我倒是觉得这乃是一首好诗!”
李卯走到人群中央,大声喊道。
“哦?世子殿下有何独特的见解?”
澹台烈虎淡淡道,眸中失望一闪而逝。
藏拙也不是这般藏的,过于做作反倒让人不喜。
澹台琼听着周遭人的嘲讽与讥笑以及爷爷的讥讽,头颅微垂,拳头紧握。
“我倒要说这首诗直抒胸臆,大智若愚,大道至简。”
“任何的甜言蜜语不及我娘的一声,卯儿吃饭了,来的让人亲切。”
“任何的花言巧语,不如父亲的缄默默默付出来得痛快。”
“他们用华丽的辞藻勾引你,用华贵的外衣诱惑你,但你要时刻谨记本质才是我辈该看的东西!”
“一行征燕往南走,这一句看不出来,但是两只烤鸭往北走,可以联想到京城的烤鸭。”
“所以我认为,作者一定是真正的去到过遥远的北部,时常在逢年过节之时望着天上的大雁南飞,想着家乡,想着心心念念的美食,这才是真正的将士,不懂雕琢,不懂辞藻,只知道真挚的情感。”
“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两句诗更加体现兵的单纯与苦难!”
澹台琼猛地抬头望向李卯,泪眼朦胧,心中酸涩。
“强词夺理!你就是什么也不懂的纨绔!你。。。”
“谢谢你,李卯。”
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澹台琼踮起脚尖,将嘴凑到了李卯的嘴唇上。
李卯登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懵逼。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这一刻仿佛成了永远。
“你,你干嘛?”
“呜~大哥魅力太大了,嫂子都忍不住投入怀抱了!”
钗洛珩没看见澹台烈虎的表情,不怕死的起着哄。
“啊啊!娘,你拽我耳朵干嘛?”
“嘘!”
步颦香示意钗洛珩安静。
此时的澹台家府邸落针可闻,均是等待着老爷子的发话。
“琼儿,这是为何?”
澹台烈虎好似苍老了十几岁,连背都往下驼了些,他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宝贝孙女,也要跟他对着干了。
“这句诗是我写的。”
哗!
人群炸开了锅,文丑脸色立时变得苍白无比。
他可以批判世家子弟,批判李卯,但万万不可批判这位大小姐!
李卯欲哭无泪的看着澹台琼倔强的背影,想死的心都有了。
咋办?
不但自己没有完成燕姨交给的任务,甚至关系都更进了一步。
他初吻还没了!
完蛋了,燕姨绝对要把他皮削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