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野晴久的回答似乎让我爱罗更加的迷惑了,他想了想,又问道:“……我不理你,让你很难过?”
波多野晴久这会儿也已经掉不出什么眼泪了,索性拖过我爱罗的袖子擦了擦脸,又冲他点了点头。
我爱罗倒是没注意他那个沾满了某人鼻涕眼泪的袖子,而是仔细地看了波多野晴久好一阵。
“你……”
波多野晴久败在正太澄澈的眼神下,正欲开口——
“今天这么多够了吧?”
我爱罗从地上站了起来,先是双手结印,将收割型沙尘暴换成运输型小旋风,然后才朝着仍旧坐在地上的波多野晴久伸出了手。
“走吧。”
我爱罗轻轻地说。
“哦。”
波多野晴久瞪着眼睛,由着我爱罗牵住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一路以领先她半个身子的状态,往回走。
第一次,波多野晴久让我爱罗给领着回了家。
************************************
沙漠里的天气,就像是小孩子的脸,前一刻还阳光灿烂,下一秒却变成了倾盆大雨。
等到波多野晴久狼狈地跑到家,她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鞋子上沾满了丑陋的泥巴。
波多野晴久一边拧了拧头发,一边抱怨:
“啊啊啊,怎么下这么大的雨!”
“‘七月雨贵’,这雨长不了。”
波多野让坐在门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外面密集的雨帘,慢悠悠地说。
像是要印证波多野让说的话似的,说话间,雨竟渐渐小了起来,很快便停住了。
波多野晴久目瞪口呆地看着复又大摇大摆出现的太阳,又看了看落汤鸡一样的自己,内心宽面条泪。
“阿嚏!”
她响亮的打了个喷嚏。
“快去换衣服,小心着凉感冒。”
波多野让又说。
事实证明,波多野让就是传说中的大黑嘴。
是夜,波多野晴久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嘴里含着温度计,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
“阿久,阿久,该吃药了。”
波多野晴久勉强睁开千斤重的眼皮,看见了爷爷焦急的脸,就好像她几年前清刚醒过来的那一天。
接过水杯,和着温水把药片吞进胃里,波多野晴久很庆幸现在的砂隐村使用的是先进的药片。可见老天还算仁慈,当初没把她扔到什么更加落后的时代,否则生个病还得喝又黑有苦的药汁……
波多野晴久胡乱地想着,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到波多野晴久再睁开眼睛,窗外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爷爷,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