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九郎凑上去看了一眼,只看见一桶淡色的米汤和小半桶软软的米粒儿,不时还有浅黄色的蛋丝慢慢漂过。
手鞠吸了吸鼻子,狐疑道:
“这是酒味?”
“嗯嗯,”波多野晴久半眯着眼睛,不住地点头,“是甜酒酿。我差点儿都要忘记了,今天收拾柜子的时候看见了酒坛子才想起来的。我还尝了尝,幸好没有放坏~”
说着,她便拿起木勺子,替手鞠和勘九郎各盛了一小碗。
听见阿久的话,我爱罗皱着眉头大概那么一联想,起身去了厨房。
果然,水池子里歪着一个大坛子。大坛子明显已经空了,只留下一股浓浓的酒味、
我爱罗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眼神涣散,满脸红晕,时不时还会打嗝的波多野晴久,一脸了然。
原来是尝的太多,醉了么……
等我爱罗坐回餐桌,波多野晴久已经又灌了两碗下去。这甜酒酿清爽解辣,酸甜利口,回味时还会有淡淡酒香,真是让人忍不住一碗接着一碗的喝。
我爱罗瞄了一眼木桶,已经空了……
回头再看一眼身边的人,两颊已经红成了熟透的番茄。
另一边的手鞠和勘九郎也没好到哪去。虽然远没有波多野晴久喝的多,但也已经隐约有了几分微醺的样子。
手鞠懵着眼睛掐住了勘九郎的脖子,一边不住地摇晃,一边迷迷糊糊地说:
“你是饭桶吧?不是饭桶也是饭盆吧?不是饭盆最起码也得是个特大号的饭碗吧!你说你怎么那么能吃呢?我平时都不好意思说你,你这家伙下次能不能不要和我抢糖栗子?!”
勘九郎挣脱无法,只得任由手鞠猛烈的摇着他的肩膀,眼冒金星……
我爱罗瞧着一桌傻笑的傻笑,发疯的发疯,眉头拧成了大疙瘩。还没等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他就听见“咚”,“咚”两声,抬眼一看,手鞠和勘九郎已经呈大字状倒在了地板上。
这下,倒也省了他的麻烦。
我爱罗又瞧了一眼已经睡死过去的姐姐哥哥,打横抱起勉强用手肘撑着桌子,不住点头的波多野晴久,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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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将波多野晴久平放在床上,拉过厚厚的棉被,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波多野晴久嘟了嘟嘴,又伸手挠了挠鼻尖,似乎是睡着了。
我爱罗看着满脸飞霞的姑娘,突然很想伸手掐一掐,看看那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嫩嫩的,软软的,嗯……甜甜的……
他慢慢抬起手,渐渐靠近……
眼看着自己的指尖马上就会碰到阿久的脸庞,我爱罗又犹豫了——
如果阿久她没睡着的话,会不会不高兴?
半晌,我爱罗终于决定收回自己的手,往门口走去。可还没等他摸到门把手,背后就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
我爱罗回头一看——
果然,被子整个儿掉在了地板上,而床上的人也由乖乖的仰躺变成了四仰八叉式。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被子,刚要重新给阿久盖上,却被一把拽住了手腕,紧接着便听见一声清脆的“罗罗罗!”
“阿久,你……”醒了?
我爱罗有些讶异地抬头,可在看见阿久的模样后,他又把最后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确实是睁开眼睛了,但只有一条细细的缝,还完全不对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