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闻言抚着蔚惟一头发的手掌顿在那里,隔了几秒钟才无奈地笑道:“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你真当我是神能控制这种事,嗯?反正我很努力了,能不能怀上就看天意。”
蔚惟一闻言忽然沉默,不像之前一样调笑,段叙初的心里不由得一紧,手掌握住蔚惟一的脸拉她出来,“怎么了?”
“前些天我在网上了解过,若是你做绝育手术,或是恢复生育的手术,至少要一个星期不能跟我同房。”蔚惟一看着段叙初,她的面容冷若冰霜很严肃地说着,“但我头天晚上问你,结果第二天你就告诉我你又做了恢复生育的手术,当天晚上我们就**了。”
段叙初闻言眸色一点点变得复杂,唇线紧抿着没有说话。
蔚惟一的目光绞着段叙初,“你太了解我,因为有周医生在,我几乎不会通过其他途径去了解这些,但我还是知道了你在骗我。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有第二个孩子了吗?”
段叙初线条坚毅的薄唇颤动一下,“惟惟。。。。。。。。。”,他要说些什么,蔚惟一却又补充道:“阿初,我要听真话。”
段叙初的深眸里划过一抹痛色,最终用力闭上眼睛,又睁开时那里头抿入一团猩红色,他抚上蔚惟一的脸,眉宇苍白艰涩地说:“1年前你被蔚墨桦推倒做了流产后,医生说你。。。。。。。。。。很难再怀孕,我担心你知道后会难过,就让周医生和言峤两人都瞒着你。”
蔚惟一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听到段叙初说出来,她还是愣了一下,知道段叙初还是有所隐瞒,但这样的“很难再怀孕”就给了她不小的打击,泪水忽然涌出来,砸落在段叙初的手背上。
段叙初顿时慌了,“惟惟,别哭。”,他弯起手臂把蔚惟一紧紧地抱在胸膛里,“没事,那段时间你时常昏迷时,我让医生给你做过治疗,后来周医生也让你吃一些‘保健品’。”
“那天我问过周医生,她说不是绝对,只是几率比较小而已,只要我们不放弃。”段叙初的下巴重重地摩挲着蔚惟一的头顶,对比不能有第二个孩子,他更心疼蔚惟一的痛,连嗓音都变得嘶哑,“若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尝试其他途径,比如人工授精和试管婴儿,再或者我们不要第二个孩子了,我不在乎的,只要有你和囡囡就够了。”
蔚惟一听着段叙初安慰的话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情会影响到段叙初,她难过,段叙初比她更心痛,蔚惟一连忙止住泪水摇着头,“没事,我们再努力半年,到时我还是没有怀孕的话,就根据病情做人工授精,或者试管。”
段叙初的胸口堵得慌,手掌在蔚惟一的背上温柔地拍着,“嗯,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
蔚惟一的两条手臂紧紧抱住段叙初的腰身,她感激地说:“阿初,谢谢你瞒着我,这么顾及我的感受,宁愿说你自己做了绝育手术,也不想让我难过。”
“就算男人真的做了绝育手术又怎么样?”段叙初勾着唇不以为然地说:“那些有关做过手术后性质量会下降的说法都不科学,事实是不仅不会影响,而且据说还能提高。不然等你再顺利生下来一个孩子后,我就真去做了,看我是不是不行了,嗯?”
蔚惟一闻言“噗嗤———”笑出声,心里的阴霾消散,她又甜蜜地笑起来,“睡觉。”
段叙初紧皱的眉宇这才舒展开来,蔚惟一掉泪,他自己也跟着难受,现在蔚惟一又开心起来,他自然也放下心来,总之她就是一个可以控制他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妖精。
段叙初宠溺地抚摸着蔚惟一的头发,“惟惟,给我唱首歌听。”
“为什么不是你唱给我?给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因为我想听你的,不喜欢自己唱的。”
“你这也叫理由?根本就是在耍赖。”
“是啊,我不否认。”
蔚惟一:“。。。。。。。。。。。”
蔚惟一最终还是妥协了,唱了那首《日不落》:
“天空的雾来得漫不经心
河水像油画一样安静
和平鸽慵懒步伐咬着云
心偷偷地放晴
祈祷你像英勇的禁卫军
动也不动的守护爱情
你在回忆里留下的脚印
是我爱的风景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爱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爱恋
紧牵着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晴天你就是晴天
我的爱未眠
不落的想念飞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