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来监狱祭奠个朋友不行呀。”叶天笑了笑,“行了,你别打扰我,让我安静一会。”
将李经道打发到一旁,叶天依然静静的站着。
“爸,你听到了没有,我就要到下面去挂职了,这是我仕途的一个新起点,您放心吧,这一世,我会努力的,老天爷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成为人上人的,不管那幕后的黑手来头有多大,我都会为您报仇。”叶天低声呢喃着,这是他对父亲的承诺。
“前世我们叶家的财富已然达到一定的巅峰,但我们叶家只是不小心卷入了一场官场的斗争中,就家破人亡,我们父子俩锒铛入狱,被判无期徒刑,母亲更是上吊自尽,有钱的终归是不如有权的是吗?那么,我叶天,这辈子一定要站在权势的顶峰。”叶天抬头仰天,心里无尽的呐喊着。
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叶天终于缓缓的转身,收拾了下心情,叶天脸上再次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京城叶大少的神态,朝李经道走了过去,笑道,“经道,走吧。”
叶天说着话,却是发现李经道半点动静都没有,顺着李经道的方向看去,监狱门口,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开来了一辆黑sè的奥迪,车上下来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少妇,叶天看过去,神sè也是为之惊艳,饶是以他挑剔的审美眼光,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能打九十分的女人。
“叶子,美女,美女哇。”李经道已经回过神来,兴奋的冲叶天嚷着。
“经道,你再不擦擦,口水就该流下来了,丢人,丢人啊。”叶天笑道,“出去可别说你跟我认识,我可丢不起那样的人。”
“靠,你也不是啥好货sè,五十步笑百步。”李经道冲叶天竖起了中指。
“我是风流不下流,你是风流又下流,所以我肯定比你高一个档次的,咱们境界不一样。”叶天笑眯眯的说着。
“娘的,老子这是交友不慎,交了你这种损友。”李经道撇了撇嘴。
嘴上说归说,李经道已经干脆利索的上了车,转头看向叶天,“叶子,我说你今天怎么神经兮兮的。”
“什么神经兮兮的,老子喜欢搞点出格的事不行啊。”叶天笑道。
“行,当然行。”李经道笑了笑,往叶天的座位凑了凑,“叶子,打听到你家老爷子要把你发配到哪里了不。”
“还不清楚,也不知道要到下面哪个省挂职,没人跟我说这事。”叶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靠,不清楚你不会找你家老爷子身旁的秘书问问啊,你小子最近脑袋真傻了还是咋的,可别被发配到山旮旯去了,到时候你就真苦逼了,兄弟要看你一趟都不容易呐。”李经道说道。
“问了也白问,知道了又如何,我家老爷子决定的事情,可没人能改变得了,就算我不满意要挂职的地方,你以为我能让老爷子改主意啊。”叶天摇了摇头,如今的他,对现在的身份早就适应得不能再适应,说起‘自家老爷子’,那也是顺溜得很,不知不觉,他早就融入到岳家这个大家族里去了。
“也是,你家老爷子的确是出了名的固执。”李经道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叶子,希望你别真的被发配到穷乡僻壤去了。”
“滚,你这乌鸦嘴。”叶天笑骂。
车子慢慢的驶离秦城监狱,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天,最后回头深深的忘了一眼那高墙大院的监狱,他会永远记住这监狱里面发生的一切。
微微闭上了眼睛,叶天闭目眼神,老爷子要让他到下面去挂职锻炼了,现在还不知道是要到哪去,但可以确定的是,以后他很少会有时间来这里了,今天,也算是来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如果能回到天南省多好。”叶天眯着眼睛,这是他心里的期盼,但他也知道,到哪去挂职锻炼,不是他说了算,是老爷子说了算,叶天更不会主动提出自己要去哪,重生,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不会让人看出一点半点的端倪,不过不管到哪挂职,他都会努力的往上爬,亲眼见到了昔rì风光无限的家族一朝崩塌,叶天现在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权力有多么的重要,而重生在岳家这样显赫的家族,若他还爬不上去,那他便是扶不起的阿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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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的车子远去时,监狱大门口的几个狱jǐng终于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稍显年轻和稚嫩的狱jǐng看着洒落在监狱门口的一些纸钱,一脸不解,“头儿,咱们刚才怎么就不管管呀,都有人在咱们大门口烧纸钱了。”
“刚才你要多管闲事,说不定你身上这身皮就被人扒了。”被叫头儿的一个中年狱jǐng摇了摇头,看向疾驰而去的车子,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若不是有幸听人提过这个年轻人,他是不会知道这人的显赫背景的,这会说不定就不知死活的冲出去赶人了。
“哦。”年轻狱jǐng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