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絮醒来时,是在医院。
输完液,护士拔针,他闭了闭眼适应明亮的光线。
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那种失去重要物品的感觉,空落落的,就像心脏缺了一块。
他拉开病号服,摸自己的项链,不见了。
再三翻找都不见。
护士告诉他,“没有哦,送来时你的脖子上就没有任何物品。”
过了不到几分钟,周毫和班上其他男生班上的男生们纷纷赶来探望。
脸上满是关切与焦急,他们急切地想知道安絮的状况。
人数太多,医院的走廊被挤满。
为了不给护士们造成负担,安絮让其他人都离开了。
周毫扶他半坐起身,把背后的枕头提起来靠住。
“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没?”
突然想起来安絮刚醒,还需要休息,他又自顾自说。
“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来探望的人很多,可唯独不见谢执。
想起对方的状况估计和自己差不多。
安絮询问。
周毫却一反常态的表情,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来到急救室,红色灯光亮着,里面还在抢救。
安絮意识到谢执的情况远比自己严重。
他看见了谢执的父母。
男人差不多45的年纪,一袭高定的深灰色职业装,身姿挺拔如松,沉稳内敛。
他的面庞睿智儒雅,和助理说话时,语气平和温润让人倍感亲切。
然而仔细观察,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抹疏离与锋利的情绪。
身边是一位羊毛绒披肩,内搭酒红色长裙的漂亮女性。
面容姣好,妆容精致,一颦一笑间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过大的年龄差距,远远看着她站在男人身边时不像夫妻,更像父女。
女人面露担忧。
“阿执会没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安絮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双腿酸痛,身体虚弱,还需要休息。
周毫将他带回了病房,见他还在有点疑惑地盯着那位女性。
“她不是谢执的亲生母亲,而是继母,年纪才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