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青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林诗跳窗的那一节底下,有一块儿是悬空的,之前我去看的时候,下面钉了一根架子,约莫能横着挂一个人,钉子都还是新的!”
那里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铁皮,钉子却是新的,明显是后钉上去的……
或许那晚下面。
还悬着一个人!
夜色太深海浪声又太大,他一直都像蝙蝠一样贴在厂房下的黑暗里。
“这两天我又去看,钉子架子都被人给拆了!”
“……”
没有用的东西何必再拆,只有一种可能,有人以为他们忘了,以为他们不再关注了,才二次返回抹平了最后的痕迹,做的非常干净…
林诗注定是要死的。
被拍死在礁石上不一定真是意外!
或许是她知道太多。
或许那晚靳司尧去的再晚一点,秦娆就会变成那个救女心切的杀人犯!如果靳司尧动用私权包庇维护,那等待他的或许还有别的招数……
“公司的新人查的怎么样?”
靳司尧长身鹤立的靠着窗,燃了一支烟冷冷听着。
“暂时还没有可疑的。”
“……”
那边像是意识到了被注意,靳司尧又防范的极严,即便在明也无下手之处,多行不义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继续盯着。”
烟抽完了靳司尧才开口:“记住我交代你的,分清楚大小王。”
“是!”
松青答的很快。
靳司尧还是开窗散了散味道才回去的,刚一进去病房秦娆就闻到了。
“你又出去抽烟了?”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洗脸弄湿的碎发还没有干,出声就是管家婆一样的:“少抽一点吧,不备孕也要戒烟,你以后给我健康一点!”
她的已经身体垮掉了。
他再不健健康康,阿迹要怎么办。
“好。”
靳司尧也去洗漱,再出来时才又从背后抱住秦娆,低头看她的脸:“生气了?”
“嗯!”
秦娆没好气的推开他坐下,娇嗔的故意白他一眼:“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就生气,我生气了就不吃饭!药也不吃,我会不听话偷跑出去,天冷天热我都坐在地下吹风!”
绝食偷跑!
这招她能用一辈子!
现在又多了一个不吃药……
“嚯。”
“那我可得哄着秦总。”
靳司尧单手插兜的看着床上人,敛着的眸子里是担虑,说着就从沙发的公文包里掏出来一小沓纸,很随意的递给秦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