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一晚上的沈浪打过电话来吐槽:“叶栀她绝对是被坏人给盯上了!那小子他绝对不正常,叶栀也不正常,那么爱美的人把自己打扮的巨丑!”
一个天南。
一个海北。
这些琐事一如他们上学时天天闹分手一样,每回都听的靳司尧脑袋疼。
他从前就随口敷衍他,现在也是一样的:“都巨丑了还有谁会盯着她?”
一天到晚争风吃醋。
还追到魔都去吃醋。
“叶栀的性子也就你能吃得消,她但凡有秦娆一半的脾气好,也不至于这么招人烦,你自己愿意你活该。”
“砰——”
靳司尧的话音才落,好脾气的秦娆一推门就进来了。
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走进来。
从那天以后她就天天来看他,可又气他瞒着她骗她,对陈伽若没好气对靳司尧更是,天天雷打不动送吃的,天天雷打不动甩脸子……
“医院有饭的。”
靳司尧不着痕迹挂了电话,什么都没说,却把自己病床旁边的位置腾出来了一半。
“我就送!”
秦娆没好气的过来白他一眼:“还下了毒药毒死你!”
说罢就一把扯过旁边的凳子来坐下,也不看靳司尧让出来那一半的床,拧开自己保温桶的盖子就塞到他面前去。
“吃掉!”
她像小时候在天台上他给她送饭时一样,保温桶快杵到他的脸上去。
凶巴巴的超霸道。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好像已经颠倒了,还颠倒的很彻底。
“……”
靳司尧才说完沈浪他自己愿意他活该,可轮到自己这边比阿迹还听话。秦娆让他吃他就吃,每天食也不挑了。
热汤倒在碗里。
碗底都是烫的。
旁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他便沉默着一勺一勺的喝…
“你哭过了。”
尽管秦娆已经表现的很强势又霸道,可靳司尧还是一眼就看出来。
“谁哭了!”
秦娆嘴硬不承认。
靳司尧看她她就把有转向别出去,将口是心非与掩耳盗铃展现的彻彻底底。
她确实是哭过。
越是临近手术时间她就越焦虑,煮粥的时候会出神,失眠失的一整夜,一想到医生告诉她危险系数极高这四个字,她就鼻子发酸不敢细想……
“我不值得你这样。秦娆,这辈子算我辜负你。”
靳司尧伸手想拉她。
秦娆却把手藏到身后去忽然的发火:“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也不要听你说你辜负我!对不起这三个字也不想听,你也不用跟我告别!”
她最讨厌的就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