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抚名面色黑沉似锅底,语气更是裹胁寒气道:“既然于家主态度如此凉薄,那阎家也宣布跟于家的合作全部取消!”
“随意,不送。”
于立仿佛卸下了重担,神采飞扬转身回了屋子。
身后,阎抚名被气地喷出一口污血,面色铁青。将这笔账记到了阎雪的名下。
……
药山观。
“哎哟!”
阎雪被男人粗鲁地丢到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但碍于男人高深莫测的修为,她也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她像砧板上的鱼,浑身的灵力都被男人抽干了,此刻腰酸背痛,使不上一点力气。
阮渊一身玄衣,脸色微沉,他极少说话,脸上总是带着一份淡淡的疏离之意。
此刻他对上她干净又戒备的眸光,嘴唇微微颤了下,然后,薄薄地勾出一道嘲讽的弧度。
“还想跑?”
话落,他倏然抽出腰间仙剑,锐利的剑刃抵在女子白皙脆弱的脖颈处。
不必用力下压,她娇嫩的皮肤上就留下了一道触目的红痕。
阮渊黑眸里的神色微微一沉,心道一声,他养了千年的东西就是娇气。
“不,不跑,绝对不跑!”
阎雪是真的怕了他了,神色慌张连连摆手。
但心底却暗暗记下了这笔账,等她改日强大起来,跟对阎家的仇恨一并报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阮渊收回剑,眸光却总不经意朝软榻上的人身上瞥去,多了几分在意。
相比阮渊的冷漠无情,药老眼眸中含了一抹温柔之色,道:“小东西,你往后就在我这药山观修养。”
闻言,阎雪对这个聪明绝顶的小老头,却依旧万般警惕。
药老捋了捋胡须,笑着道出一个她难以拒绝的理由:“你待在药山观,便是药山观的见习药童。任何人不可伤你分毫,即便是……”
他语调延绵悠扬,目光却不着痕迹地落到了一旁持剑而立的阮渊身上。
阮渊面色微沉,似有不悦,但为了让阎雪安分呆在仙界疗伤,他也只能百般不情愿地配合药老的意思。
药老话音未落,就见那冰山般散发着寒气的男人倏然消失在原地。
阎雪半信半疑的眸光落到药老的身上。
二人劣质的演技丝毫没有骗过她,她一眼就看出这两人是一伙的,就是打算等她伤好之后杀她炼药。
但……
这仙界位于灵泉之上,充沛浓郁的灵气绵延不绝地灌进她的身体里。
待在这里,她的修为会得到成倍的增长,再加上她草灵真身修炼的天赋,她的修炼速度会比在下界快出十倍!
阎雪挤出一道毫无破绽的笑容,笑道:“多谢。”
药老心道这未经世事的小草灵就是好骗,乐悠悠地领着阎雪去找他的大徒弟去了。
他需管理整座药山观,平日里不一定空出时间照顾这珍贵的小草灵。
药山的山峰之上。
一位银衣男子驻足而立,身长玉立,佛珠被戴在他左手腕间,时不时盘玩着。
“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