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柔的拍了拍胸脯。
吃饱了有精神,她察觉那两块被土拨鼠抱着的水晶一定有点意思。它先是拿去红的和手里融化水晶尖对碰,轻轻一碰就撞出了一种焦味糊的黑色胶物,她尝了一口,是某种树脂。
“这有点意思,不是”
“得啦,这怎么会没用呢。任何东西都是有用的,你只是没有足够的想象力或者行动能力罢了,你一直是个懒虫,你知道吗,懒虫!懒虫!”
她慢慢淌下沙水去够水底下的蓝水晶,当她淌倒半个胸口深时,好像一万个小虫子在啃吃着她的那些伤疤。她剧痛难忍,游回岸上。具有鲜血美感的血疤消失得差不多了,更多都是被水里的东西啃的千疮百孔,一路路淡淡的血在身体四处流出一条条狭窄的小径。
“真是一条食人河不是”
她坐在沙子水岸边苦思冥想,突然她屁股下的沙土决堤了,边上的沙子水和下陷的石土混搅在一起,但不管是沙子水还是崩溃的大地,里面的物质都很温柔,唯一的伤害可能还是重力。
她没有估计,不过大概坠落了几百尺。
醒来时,一只土蓝色的老土拨鼠正踩着她的嘴巴,叽叽喳喳的讲着些什么,边讲边动脚。
她浑身被捆满了沙藤,老土拨鼠指了指醒来的她。黑暗中走来一个矮人的身影。
“你是什么人”矮人问。
“我是被这群土拨鼠啃下地的人”她回答
“你一定做了严重违反他们规定的事情”矮人回到。
“没有,我只是吃了一只”她说。
“那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一个以命换命的最好时刻”他又说。
“我该怎么办。还有为什么你在这群土拨鼠里”她问。
“我想想,我想想。”他思索着。
“快想吧,那只拿着铁叉子的好像爱上我了”她说。
“这样吧。嫁给我吧,我在这座地下迷宫很无聊。虽然你下来了日子也不一定好过,但最起码你可以活命,这是划算的”他说。
“对不起,我已经嫁给其他人”她回答到。
“没关系,你们地上的法律在我们这不起效。我看你虽然灰头土脸的,可还是好看不得了。不要说我占你便宜,因为只要你能活下来,我怎么样对你都不能算多,不算过分。我是讲道理的”
她的头发又垂落到眼前了,她吹了一口,露出她嘟起嘴巴的模样。突然她站起身,那只老土拨鼠掉在地上,她还踢了她一脚。
她随便在这个土拨鼠“大厅”里的千百万个隧道中找了一个最近的,扭动着身子就顺着墙壁爬了进去。那些小土拨鼠很快就追上她了,拿刀子和爪子戳着她的屁股和腿,她踢了两脚,后面就能清净一大片,但抵不过它们不停扑上来。
通道越来越接近土拨鼠的大小,也就是越来越小,她已经钻不进去了。老土拨鼠这时候有条不紊的从土拨鼠群里走向前来,叽里呱啦的闷声说着什么。好几个土拨鼠又在后面开始拉过来一条绳子,这次它们把她的双腿也捆的一丝不漏了。矮个子男人细微的笑了。
“啊,地下世界的法律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律!”他大声的说了这句,就在这弯弯曲曲,一道又一道,无尽泥土掩埋的大地之下。
矮个子男人也用土拨鼠语叽叽喳喳说了几句,土拨鼠就都离开,领走前还给留下的俩人推出一堆子松散的土,挡住了一面出路。
他笑着躺在欣没的一旁,双手碰着一堆土,塞进他们头顶方向的那小小土拨鼠过道。
黑暗降临,他们的泥土地板在发光。
“亲爱的,我们要么一直窒息死在这,要么我们就可以快活快活”
她毫无还手能力的瘫在土墙边,那墙有着一行一行啃食的纹路。
“去你的”她说。
“我要开动啦”他说。
他解开几条捆在她胸前的身子。他发现绳子有些血迹。
“那些该死的土拨鼠,我会帮你报仇的!相信我!他们那对大牙就是一对总是没剑鞘的弯刀,而他们还就跟不知道一样,亮着到处乱逛乱跑”
当他再解开一层时,他看到了那烂乎乎、黑滋滋的大脑。他大吼了一声,站起身,脑子猛的在土墙上一撞,他也丝毫顾不上低头,就顺着头顶的泥土硬跑,顶出一条小沟,又一下把土拨鼠推的散土给撞开了。他跑着,还在跌跟头,长长的管道里时不时听到他倒地时的懦弱喘息声音以及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