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中年男子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手中长棍催运起所有的力道,全力压了下去。
&esp;&esp;这一击棍影黏稠如水,将所有的空间都带动的扭曲起来,下砸之中,居然将所有的剑势纷纷消融而开,径直的挥向任玉剑的额头。
&esp;&esp;一击如山,沉渊无双。
&esp;&esp;倘若击实,任玉剑只怕立时会化为飞灰,一寸血肉都不会剩下。
&esp;&esp;就在此时,任玉剑的灵台忽然空盈起来,他突起想起那一日在“星辰山”与吴哲争斗时的那一枪来,当时吴哲的枪势明明已被自己的风灵之剑压制而住,为何又在最后关头破灭开来,反而击败了自己?
&esp;&esp;“你的剑势虽然有了风灵之力,但你却并未完全掌握,什么时候你忘记了手中有剑,不以剑身去催运风灵之力,而以剑意去催运,这才是你风灵之力大成之时。”
&esp;&esp;一道灵光乍现,吴哲几日前与自己闲聊时说过的话又浮现在了心间,顿时让任玉剑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
&esp;&esp;“剑意,剑势……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esp;&esp;任玉剑蓦地长声一笑,手中长剑忽的抛却开来,任凭长棍当胸袭来,不躲不闪。
&esp;&esp;长棍一蹴而就,却忽的穿过了任玉剑的身子,挥击了个空。
&esp;&esp;中年男子猝然一惊,不想任玉剑的身影忽然消散,化作一团清风,在长棍左侧复又凝聚成形,轻笑声中,手掌虚指,一把风力化作的长剑立时萦绕在掌中,轻轻松松的刺了过去。
&esp;&esp;这一剑轻巧无比,毫无一丝缓慢或是凝重之感,剑意之中充满了风的轻灵之意。
&esp;&esp;可落在中年男子的眼中,却如同遮天的飓风一般骇烈,无论他如何的挥舞手中的土石之棍,却总是无法在这一剑之前凝聚出山岳之重,这一股轻巧的风剑几乎是势如破竹一般穿越重重棍影,径直的刺到了他的眉心之前。
&esp;&esp;“唉,想不到我还是输了,你只管取走我性命吧。”
&esp;&esp;中年男子谓然一声长叹,棍影消散,长棍跌落于地,时空裂罩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esp;&esp;任玉剑只是洒然一笑,手掌一挥,风灵之剑也消散不见,背过身去,走到了了自己抛却在地的三尺青锋之旁,将其拾了起来,大步走到透明的罩子前,将其中的杏黄旗拿了出来。
&esp;&esp;“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esp;&esp;中年男子木讷的面孔忽的变的狰狞起来。
&esp;&esp;任玉剑回头一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esp;&esp;中年男子顿时一滞,但很快便大声说道:“我败了,苦练六十载,到头来还不如你这青年,我实在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esp;&esp;任玉剑也不说话,只是身形一纵,朝着殿顶洞开的方向呼啸而去。
&esp;&esp;“你如果不是断了一臂,气血有些亏虚,也不会败在我的手上,记住,活着,就有击败我的希望。”
&esp;&esp;余音枭枭,任玉剑人在空中,却留下了一句振奋中年男子心田的话语。
&esp;&esp;“那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望着远去的背影,放声大喊。
&esp;&esp;此时的任玉剑却升起一股调皮的心思,长声笑道:“吴哲,我叫吴哲,下次只管来灵幻岛找我比试。”
&esp;&esp;余音枭枭,任玉剑话语落罢,整个人却如同一点光火般消失在了天际尽头。
&esp;&esp;“吴哲,吴哲?好,日后我定然会去找你比试!”
&esp;&esp;中年男子狠狠的一跺脚,整个人径直的大步跨越,穿墙而过。
&esp;&esp;而在此时,不远处正躺在“红宫”行辕中休息的吴哲却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esp;&esp;“奇怪,怎么会无故打喷嚏了,难道有人在惦记我?”
&esp;&esp;吴哲揉了揉鼻子,忽然觉得心头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觉。
&esp;&esp;……………………
&esp;&esp;夜暮,“红宫”,参天而立的象牙白塔中,一点光火如豆,映照的身穿白袍的老者如同一个幽灵般时隐时现。
&esp;&esp;大殿中昏暗一片,深邃的殿堂之上不见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