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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地一声寿礼拍在桌子上,震得壶盖都跳起来。他站起身快步走到仲文身边,字字清晰地说:
“老二,你说我知你,这不假,你的老毛病也不假!不过,在家里偷丫头和在外面勾引、玷污别人媳妇可不是一回事!
不用我说,你做了什么大家有眼睛早看到了,你难道以为这遍地都是赞美不成?
人家到处在传,说你陈二爷是个花花太岁,有姑娘、媳妇的都要小心些,这话你自己会不知道?
我做你大哥脸上也火辣辣地,如今好心来看望,又撞见你这模样,让咱家的名声搁到哪里?你觉得有趣么?”
仲文被他一阵怒火唬得噤声,心里疑惑不定,一时又觉得他有所指,听听还像是讲陈拐子媳妇的事情,摸不着头脑又不敢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
寿礼见他脸上表情变化,心里知道他怀惧心虚。虽有所不忍,但想到他对陶柳儿做的那些个事,不禁勃然大怒,叱责说: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老实,反正我不是知道你是个什么样么?早告诫过多少次你偏不听,一味我行我素!
虽说你如今做了公家人、当了怎样的官,那也不是说你想如何就如何了。须知王法之外还有个家法,还有个兴许你根本没放在眼里的族规呢!”
陈仲文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大哥居然把族规给搬出来了,细琢磨便暗自倒吸口冷气,突然觉得有种天灵盖被打开的感觉,一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大、大哥,你……说,族规?你不会是想……?”
“不是我想,是你自己做下的!”寿礼重重地告诉他说。
临走寿礼没带上那几个兵,把他们留在这里“好好照顾二爷”了,还嘱咐说:“二爷是公家人,这兵荒马乱的一定要保护好。
不能让人随便出入、接近,出门也要寸步不离,不可失误。知道么?”
仲文傻了眼,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家软禁了吗?
直到三太公怒气冲冲地登门问罪他才知道,原来小蔡绑在祠堂里才十鞭子就认了偷人以及为主子牵线的罪过,甚至在认罪书上按了手印!
因为这个软蛋的缘故,三太公严厉责备了仲文的放纵和不负责任,把唾沫星子喷洒他满头满脸,最后告诉他要做好接受族里处罚的准备。
第二天保长陈文泉带来了长老们召集会议后商量的结果,蔡忠因与他人通奸和教唆这两条被逐出三河原,且不得在陈家的土地上逗留,不能再为陈家做事。
而仲文因是官家身份从轻发落,没有本族会商同意不得返回三河原,也不得参加祭祖、扫墓等活动,这所院子被族里收回,剥夺了拥有权和使用权。
下午,卢虎黑着脸带了一个班过来,封了院门请仲文上马车,将他送出周家桥外才返回。
仲文听到妻子的哭声,看见母亲脸色苍白地颓坐在太师椅里才明白自己闯了多大一场祸。虽然大哥没直说,他明白这是找借口名正言顺地发落自己。
师出有名,且还是保护家族名誉的手笔,老大的心思果然周密!现在他没功夫想玩弄柳儿身子时有多爽了,懊恼的是自己太冲动,要是小蔡那时侯拉住自己……。
哎,话说回来,蔡忠关键时候指望不上啊!
这个时候后悔怎么也晚了。仲文不但彻底失去在家族里的威望,先前卖了土地,现在又被收了住宅,分家得到的一切全部失去了。
祭祖、扫墓什么的不过是形式,仲文事实上已经让人逐出了本族,只差从族谱销籍啦!
他去找仲礼,但失望地被告知陈营长到县里开会去了。他不知道西陈家集已同周家桥的指挥部间搭设了电话线,仲礼是知道他被逐的情形后有意避开的。
太太絮絮叨叨地数落不停,那边王氏又哭哭啼啼令他心烦。仲文既灰心也烦恼,羞怒之下终于离家回到六安。
有玉玲儿和罗姑娘两个揉搓着他总算心里舒服些,变法找借口来推托上边的差事,成日泡病假和她两个混在一起,直到专员有些不耐烦,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蹭着回去销假办事。
他经过街道就感觉城里气氛不对,所有人都是副惊慌的样子。走廊上拉住个经过的熟人,他问:“老侯,出什么事了?街上这么多军队和警察,不会是赤匪又打来了吧?”
“咦,你啥时候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告诉你马上全城就戒严!”老侯说着看看周围凑过来悄悄嘀咕说:“小道消息,霍县城破,守军溃窜,县长殉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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