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江入云终于艰难的从厕所出来。吴妄白天依旧什么也不做,只盯着他看,这次当江入云背过身时,吴妄却抓住他指住自己道:“看我,你看看我,不看,我疼。”
江入云转过来,叹气道:“那你说吧,怎么样你不疼?”吴妄表情却更加难过,仍旧按着心口重复说着难过,疼。
江入云让他过来,像从前做过许多次那样,搂住吴妄,让他贴在自己身上,轻轻拍打吴妄安抚着他,呼吸近在咫尺,吴妄可以闻到他所熟悉的味道,感受到熟悉的体温,他一下子就安静下来,疑惑道:“白天,可以睡?”
“当然可以。”江入云一顿,难道吴妄想的过日子就是,白天一直和他待在一起,晚上可以抱住他一起睡觉?
“难过,也可以睡?”
江入云无奈点点头,吴妄又指住头道:“我这里很疼,很难过,阿云摸摸我。”
不是刚吸走阴冷能量么?江入云疑惑的摸上去,却并没有阴冷能量影响吴妄,“还疼?”
“阿云摸了,很高兴,不太疼。”吴妄咧嘴笑了,单纯的高兴表情,却是重逢以来,除了对他说回家时,吴妄露出的第二个高兴的表情。
江入云心里有些酸涩,忍不住又摸了摸吴妄的脑袋,吴妄露出受用的神色,表情变的舒缓了许多,但江入云知道,吴妄还在头痛。
难道是那时青苔钻进过皮肤,血液变甜造成的?吴妄一直不安,怀疑他中毒了,这毒不致命,却摧毁人的神智?江入云心烦意乱的问道:“吴妄,你还记得什么?”
“阿云,我要找阿云。”
“还有呢?”
“阿云,我的!”
“还有没有其他的?”
吴妄露出迷惘表情,江入云心底一沉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吴妄似乎没懂,眼神变的迷乱,重复道:“我找阿云。”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阿云。”
“那我叫什么?”
“阿云!”这个问题吴妄回答的很兴奋,好像终于问到他知道的问题了。
“我的全名?”
“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