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过奖了。”易倾南低头,暗地扁嘴,还勉强入口呢,那他刚刚跟将军主子抢那只鸡腿,寸土必争毫不相让,又算什么?
她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引起宁彦辰的注意,他陪赫连祺外出游玩已有月余,今日乍见这小家丁,却有不小的惊艳,不仅是身形五官,只觉这少年隔阵不见,便又平添几分新奇感,就像是一处藏宝秘洞,初现平淡,越往里挖掘,越多一分惊喜。
“易小五——”他拖长了声音叫,一时间对这小家丁充满了兴趣,倒想问他一问。
“小人在。”易倾南答得毕恭毕敬,眼睛不住在桌上瞟来瞟去,饭菜倒是吃得一干二净,酒也喝了大半,等下裴宝问起可以顺利交差了。
“好了,撤下去吧。”不等宁彦辰想好问话,裴夜已然站起,负手而去。
“哎,你要去哪里?”宁彦辰眼见裴夜大步踏出,只得撇开易倾南,急急追出。
“晴朗居。”裴夜简短答道。毕竟赫连祺是苍汉的贵宾,由圣旨安驻于府内,于情于理,他都该去探视一番。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大事要紧,宁彦辰不敢怠慢,又回头盯了眼易倾南,这小家丁,没事长这么俊俏干嘛,真是的……
易倾南不慌不忙收拾残局,虽然她还欠宁彦辰一个尿遁的解释,但她知道自己如今外形剧变,与当初步行进京的麻脸哥乃是天壤之别,并不怕宁彦辰会认出,再说还有将军主子罩着她呢,便更不用担心了。
将书房打扫干净,易倾南拎着食盒餐具回去小厨房,没一会儿,裴宝就匆匆过来检查工作了。
听说将军主子吃光了菜,还喝下好几杯酒,裴宝也顾不上责怪易倾南先斩后奏,没做点铺垫就把酒给用了,只欢喜得直搓手,在方寸之地踱来踱去。
“易小五,你这回办事不错,等大事了结,我给你记功!”
易倾南摇头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尽心侍候主子,让主子吃好喝好乃是分内之事嘛。”不是她谦虚,而是她实在想不出,这点琐事,哪有什么好值得夸耀的?
看着还剩下小半壶酒水的酒壶,本着好东西不浪费的原则,她顺手给倒进个碗里,裴宝眼尖见得她的动作,皱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明天我腌肉和鱼用,果酒嘛,可以去腥味。”易倾南随口答道。
不想这句回答却引来裴宝的嗤笑,“青梅酒?谁告诉你的?”
易倾南指着旁边架子上的酒坛,奇道:“这不是写着吗?”那么大的字,还真不容易忽视。
裴宝意味深长笑了笑,看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傻小子,实话告诉你吧,这不是青梅酒,乃是别的酒,除了将军,这园子谁都不能喝,包括你自己……喝出状况来,可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
不是青梅酒?
易倾南想起宁彦辰所说的参茸酒,默念着读音,倒是慢慢有点反应过来了。
参茸酒……
参……人参?
茸……鹿茸?
那不是壮阳的东西吗?
裴宝费尽心思,要给将军主子……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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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小微
一念及此,易倾南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想起自己当日侍候裴夜沐浴的情景,想起那具令血脉贲张的强悍身躯来,那般高伟,那般雄壮,怎么看都不像需要壮阳的样子啊。
难不成,那只记忆深处展翅欲飞的鸟儿,其实是外强中干,好看不中用?
脸上微微一烫,她甩头挥开这些乱七八糟的遐想,先前她还奇怪裴宝怎么突然过问起饮食来,此时一切都有了答案,原来是将军主子某方面有点毛病,怪不得他迟迟不肯娶沈家大小姐过门,不是不愿意,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裴宝见那少年脸上阴晴不定,变幻万千,最后却显出一副懊恼同情的神态来,便知道他是想偏了,这事不便说破,但又事关主子颜面名誉,惟怕这小家丁口无遮拦在人面前说漏嘴,于是含糊道:“嗯,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糟,主子只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