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死士并未得手,那么他们需得赶紧控制司徒亮!
他们回到堂屋,把司徒亮绑到立柱上?。尹舒冲他怒喝:“老实点!别出声。”
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明显,背后的凶手已经完全清楚他们的计划,甚至连他们要来找司徒亮之事都一清二楚,所以已经不在乎暴露自己?,只求像杀徐妈妈一样如法?炮制,将司徒亮也尽快杀人灭口。
但幕后之人一直等到今日才杀司徒亮,无非就是怕打草惊蛇,企图能够避免引起多余而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事到如今,既然?尹舒他们的行动已经暴露,那么为了引蛇出洞,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让幕后之人以为自己?已经得手,反而能更快地露出马脚。
尹舒抬头冲着一归狡黠一笑:“小?师父,帮我搭把手!”
于是很快地,两人协作?,三下五除二就把死士身?上?那件玄色长?衫脱了下来。
紧接着,两人不顾司徒亮挣扎,愣是把他身?上?那件泼了酒水的赤红色褂子?也扒了下来,又掰着他手脚强行将玄色长?衫换上?,再重?新绑回立柱。
最后他们将司徒亮的袍子?重?新穿在了那死士身?上?。因那人服毒而亡,这会已经面部浮肿,五官难认,恐怕就连他生身?父母来了也很难辨出此?人来了。
做好这一切后,尹舒和一归回到堂屋,对?着司徒亮坐了下来。
“说说吧!”尹舒坐在司徒亮面前,手里玩弄着那把匕首,他手指十分灵活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一柄和手掌差不多长?的匕首在他细长?的指尖上?来回翻飞着,一直都没有掉下来,那样子?一点也不像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面对?一个杀人凶犯,却是显得悠然?自得。
一归看了他一眼,他一直觉得尹舒的手长?得十分好看,这会看去,莫名就觉得那几根手指竟有几分难以抗拒的诱惑,好像此?时他手上?玩着的不是匕首而是别的什?么东西?,盯了看了半天后才强行别开了目光。
司徒亮梗着脖子?嚷道,“你们再不把我放开,我可就喊人了!”
“呵。”尹舒不由露出讥讽,“喊什?么,喊来县衙的人将你逮了去吗?”
司徒亮一怔,神色立即就变了:“你说什?么!”
“你毒酒杀人,谋财害命。”尹舒脸色突然?一沉,“怎么,衙门不该逮你吗?”
“你你,血口喷人!”司徒亮脸色煞白。
“哦,是吗。”尹舒嘴角挑起,突然?两只手指轻巧一抬,竟夹出一张小?小?的字条来。
司徒亮一件那东西?顿时哑声,方才辩解时的嚣张气焰全无,整个人就像只霜打了的茄子?。
原来,方才在给两人换衣服时,尹舒在那死士身?上?搜到了这张字条,上?面工整地写着一句话:卅日卯时,永安王宅。事成十日后,赏银五千。
当时那死士闯进来,第一件事竟不是杀人,而是奔着司徒亮床头的那个木匣子?去的,在找到了这张字条后才去杀司徒亮。也就是趁着这个间隙,一归闯了进来,阻止了死士的动作?。
这张字条是有人指使司徒亮杀人的铁证,此?时面对?那一排子?,无乱如何?司徒亮彻底无法?辩解了。
大半年前,家境并不宽裕的司徒亮染上?了赌博,每天都要去千乐坊玩到夜半三更,虽说也是有输有赢,但时间一长?,他发?现自己?口袋里的钱是越来越少。正当他决定金盆洗手,戒除毒瘾之时,千乐坊的老板却主?动跟他提出了如果一时周转不开,可以赊账的办法?。
那就像是个无底洞。
司徒亮本来每日还要干些零活,现在只要有时间就要去赌坊一掷千金,刚开始他想等到赢了钱就能把欠债的窟窿填上?,但不料日复一日,赊的账只有增而无减。终于直到有一天,讨债的人找上?门来,扬言说如果再不还债,就要占了他家房子?。
眼瞅着老婆包氏肚子?又大了。家中爹娘一直都盼个孙子?。这会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家把房子?抢了。可这要是真生了小?子?,他欠了一屁股债的可怎么养活的了这一大家子?人啊!
大概真是老天爷开眼吧,就当他觉得走投无路之时,突然?有一天在家门口捡到了一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张字条,以及五十两的飞票。
当时司徒亮对?着那张字条看了无数遍,确定上?面明明白白写的就是五千两白银,那就意味着如果他得了那笔银子?,不但能还上?赌债,还能保证全家六口都衣食无忧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管他呢,先拿了这五十两再说。
于是他拿着飞票换来的五十两直接进了赌场,就是那天,他遇到了和秦木南赌双陆的王允,并且注意到王允独爱那种自南滇而来的云谷酒。
就当他尽兴而归之时,又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信封。这次里面装着一包药粉,然?后是一张新的字条:尔已应约,事成钱到。
司徒亮面对?着尹舒,垂头丧气,嗫嚅着承认道:“于是,那日当晚我就拿着酒去了王允家。”
作者有话要说:一归【面不改色】:我在看他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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