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疼,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优秀军官的山里娃从来也没惧怕过**上的疼痛。。
他回避,他挣扎,是因为羞惭,是心疼,心疼那个不顾惜男女之嫌,为他尽心拔除枯枝疗伤的年轻女孩。。
巩雪对大兵那具男性躯体并未多做流连,她擦了擦眼皮的汗水,微微用力,把枯枝连带着根须从泥里拔了出来。。
她轻轻吁出口气,异常艰难的准备工作算是完成了。
剩下的,便是拔除大兵体内的枯树枝。
刚才脱掉大兵裤子检验伤势的时候,她发现戳入大兵体内的树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粗,那么深,按压前腹部未发现凸起物后,证实了巩雪的猜测,枯枝只是戳入大兵的肌肉组织,没有伤及血管和内脏。
有急救经验的巩雪果断决定为大兵拔除清创。
她带了止血消炎的药草,惟独没有镇痛作用的。
她拍拍紧张到浑身打抖的大兵,等他睁开眼后,直接把一根细木棍塞进他的嘴里。
“我要拔树枝了,你要是疼,就咬它!”巩雪动了动木棍。
大兵胡乱点点头,脸涨得通红,赶忙把眼睛闭得死紧。
巩雪低头看了看大兵蒙着湿布的重要部位,别开脸,咳嗽了几声,把不知情的大兵翻转过来。
她若是不骗他,他还会这么老实地任她摆布吗?
屁股上可没有什么遮羞布掩盖了。
一根突兀的枯枝连着根须插在大兵黑壮的屁股蛋上,惨烈之余又有些滑稽。
创口被雨水冲刷干净,为巩雪省下一道程序。她把苦涩辛辣的草药嚼碎后敷在伤口四边,然后伸出右手攥住树枝贴近皮肉的部分,握紧。。。
忽然,她重重拍了拍大兵的脊背,大兵愕然转头的瞬间,她的右手迅速提拉,枯枝顺势而出。。
大兵的身体赫然紧绷,额头青筋冒出,牙齿生生把木棍咬成两截。。
巩雪把沾有血肉的枯枝扔到大兵眼前吸引他的注意力,左手顺势把草药末压在创口上止血。。
如她预想的一样,枯枝入肉不深,没有伤及血管,冒了几滴血后就只剩下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创口。
巩雪动作利落地处理干净,顺势在大兵的脊背上拍了一巴掌,“好了!”
知道大兵是个粗中有细还极好面子的人,她背转身留给大兵整理着装的时间。
当大兵看到自己禾幺。处的那块遮羞布之后,大松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些许的失落。他眼神复杂地望着背身而立的倩影,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和她比肩而立,她太优秀了,完美到令人自惭形秽,他不敢想象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夏季,暴雨初晴,云海乍现,色彩斑斓的雨林层林尽染,葱翠欲滴,如同置身在画中一样。。
高烈抬腕看表,微微蹙紧的眉头显露出他内心的焦虑。
距离极限生存考验结束仅仅剩下不到一小时,秦默的人传回来的消息称在水雾谷附近看到第十小队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水雾谷是此次极限生存考验的禁区,所以指引地图上才未做标注。水雾谷除了终年不见天日的雾气之外,还有高科技也解释不清的神秘树林。只要踏进那片区域,指北针也会失去功效,而雾气也阻挡住前行者的视野,爬树侦查什么的全不好使。
看到秦默回来,高烈和陆向冬迎了上去,“秦队,有没有消息?”
秦默神情严肃地说:“我让汪峰上去了,他刚刚传回消息说,在谷里发现沾血的树枝和一把信号枪,已经确定是第十小队的人留下的,但不知道是谁受了伤。”
秦默手下的人,尽管早已把雨林视为另一个家,可是水雾谷,只有高原和汪峰等少数几个特战精英熟悉那里复杂多变的情况。
曾经把水雾谷视为平川俗地的人,如今牺牲的牺牲,退役的退役,放眼全队,也只有汪峰在关键时刻还能冲得上。
得知有人受伤的消息后,素来冷静的秦默也和汪峰一样沉不住气了。
但凡牵连到巩雪,就是他和整个特种大队的事情。而且,连巩雪也不知道的是,特大从高原牺牲的时候就立下不成文的规矩,后来的新兵除了要认识老兵和领导之外,还要对着图片认识特大的“编外人员”,巩雪。
秦默觉得用巩雪的经历教育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比上什么思想政治课要实际有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