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能两家一起铲除。
“还未请教该如何称呼二位?”
“你叫她君姑娘,叫我……和他们一样叫门主吧。”
“门主?”陆瑶顿了下,问:“可否问是何门派?”
万俟雅言淡淡地答句:“凤轩门。”她自己所创的烈阳门早就被灭了,现在只剩下凤轩门。
陆瑶闻言倒抽口冷气,惊声叫道:“凤轩门!可是江湖最神秘的凤轩门?”
“怎么?还有第二个凤轩门吗?”万俟雅言反问,她懒洋洋地倒在车子里闭上眼。伤口又疼又痒,让她难受。
陆瑶摇摇头,她只是没有想到凤轩门主会如此年轻,且让她这么轻易地遇到。
“哪里来的乞丐,滚滚滚!”玄烈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大爷行行好,行行好。”苍老的声音响起。
“滚!”
“谢谢大爷!”
万俟雅言侧耳听了下,掀开帘子朝那乞丐看去,说:“玄烈,那是什么人?”这乞丐走路极轻巧,以脚尖点地行走,显然是身怀功夫。
玄烈大声应句:“一个老乞丐而已,给了锭银子打发了。”
一锭银子?打发一个乞丐,随便给两个五铢钱就行了,用得着给一锭银子那么多?显然是自己人来送信!万俟雅言“嗯”了声,躺回轿子里。马车又行了一程,玄烈才说:“暗主传信过来,说一切已妥,请门主放心。”
万俟雅言长长地松了口气,既然陶婉已赶在前面把一切布置妥当,那就好办了。
照原计划,万俟雅言进入城外的宅子。她稍作休整,便领着人潜入宅子里的密室从室道走了。一行人穿过长长的密道,出现在一座小院落,在院子里上了辆不起眼的小马车,驶出城外,扬长而去。
当夜,万俟雅言在距虎牢城二十里远的一座小镇的宅子里落脚。这宅子里凤轩门的一座据点,负责人久居此处,在这小镇也混成富甲一镇的富豪,镇上所有土地都属他的,所建的宅子也是深庭大院。宅子里多出十几个人,把衣服一换,根本就没有人能察觉到。
连续两天赶路,再加上有伤在身,万俟雅言洗漱后,用完餐便早早地睡床睡觉。
华君则和陆瑶一起,在屋子里点着碳把屋子弄得暖暖的给孩子起澡。之后,她把孩子交给陆瑶带着,暗中叫两个暗卫守着孩子,自己则回房上床睡觉。这两天她过得提心吊胆,身边一个伤患一个婴儿,哪能睡个安稳觉,如今把孩子交出去,危险解除,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便钻进已让万俟雅言睡眠和的被窝搂着万俟雅言的纤腰入睡。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屋外传来嘈杂声,跟着万俟雅言的声音响起,问了声:“何事?”把她惊醒。
“回门主,刚才暗主传来消息,骆冰等人没有闯入宅子里,只派了两百兵进去搜宅子,埋在宅子里的霹雳火雷被引爆,但并没有伤到骆冰一行人。混入士兵里的刺客也刺杀失败,全军覆没。暗主怀疑还有绝世高手同他们在一起,她正在加紧打探。另有一事,朝廷对门主的悬赏下来了,凡活捉门主者,封千户侯赏黄金三千两!”
好大的手笔!华君听到这悬赏都想把万俟雅言绑去卖了。
“知道了。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加警备戒,若有情况随时来报。”万俟雅言躺在床上,翻过身,窝在华君的怀里枕在华君的手臂上。她喜欢窝在华君的怀里嗅着华君身上馨香的味道,有股好闻的沉香味,安神宁心。外面腥风血水,这怀抱还是那般的干净温和。华君有些妇人之仁,也正是华君的这份妇人之仁的善念让华君显得格外难得,清高不沾血腥不落俗又不脱俗,脱俗的人是不会一心扎在经商的劲头上两只眼睛一看到钱就放光。
华君摸着万俟雅言的脖子说:“看不出来,你这颗头还真值钱。你干什么让朝廷深恶痛绝的事了?封千户侯赏黄金三千两,就算你是谋反也没这么高的身价吧!”难不成万俟雅言身上有让统治者感到顾忌不安的东西?
万俟雅言好心情地勾勾嘴角,心说:“看吧,刚才还在心里说华君爱财,这不,又说到钱上了。”她答道:“谋反,和有再次谋反的资本。”天大的利诱在前,她不知道华君能不能把持得住。
“即使百足之虫死而不疆,可你现在想成气候也难,即使不放心想赶尽杀绝,也不用这么下血本吧?”好吧,这点对一个国家来说九牛一毛,可搁在万俟雅言身上一比,这悬赏的价格几乎可以和万俟雅言现在的身家持平了。
万俟雅言再次勾勾嘴角,自嘲地说:“那大概是想活捉我让我进宫当妃子吧!”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声,先是一个孩子哭,跟着另一个孩子也哭了。陆瑶哄孩子的声音传来,鼻腔里发出的柔昵哼声,十分好听。万俟雅言想到今天陆瑶喂奶时的情形,说:“她的乳房胀得好圆。”
“什么?”华君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莫名。
“陆瑶啊,一看里面就有好多奶水,好肥。”
“……”华君扬手,轻轻地一巴掌拍在万俟雅言的脸上。
万俟雅言的眼睛一眯,抬起头冷冷地瞅着华君,问:“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