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楼是一栋主题建筑超过四层的巨大酒楼,除了餐饮以外也提供住宿,许多进京赶考的举子和往来商贾都往往在此歇脚。
当然想在相国寺以南,汴梁最繁华的商业区首屈一指的酒楼消费,没点经济实力是不行的。
站在汴河楼顶层的四楼往外看,大半个东京城都尽收眼底,甚至还能窥见万岁山上的风景。
往下俯视,著名的虹桥横架汴河南北,从虹桥下来后往左即是汴河楼,往右则是柴简去的最多的绿珠楼。
“真是好景致啊!高大人花了不少银子吧?”柴简站在栏杆处极目远眺道。
汴河楼的整个四层就只有一间屋子,外面是围廊,屋里三面都装上了明亮的玻璃窗,北面的墙壁上则是一副巨大的千里江山图。
屋里原本的布局是宴会式的,但在高权的要求下,换上了更利于交谈的圆桌。
“这点银子小事,柴大官人等会别说错话才是大事!”虽然柴简做假账只分润出去了很少一部分利益,而高权分的就更少,但即使如此也是很大一笔款项,高权要是愿意天天来汴河楼也消费的起。
“昨天你就叮嘱了三次,我这刚到汴河楼还没到一刻钟,高大人就又说了两回,什么人
能让高大人如此郑重,不会是官家吧?”柴简笑着明知故问道。
“谁给你说的?我求求你了大官人,别问了!”高权说着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好吧,我不问!但高大人总要告诉我等会说些什么吧?毕竟人都是你请来的。”柴简懒得再逗高权了。
“等会那位说什么你就谈什么,要是没说,你就谈谈音律,或者你弄出的那些精巧物件也行!”高权正说着,突然神色一凛。
柴简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虹桥之上有一辆红色大轿正朝着这边行来,轿子前边是一名净白无须中年人,抬轿的四名轿夫都人高马大身强力健,且腰间都系着佩刀。
“来了,随我一起下去迎接吧!”高权赶紧招呼道。
柴简瘪瘪嘴,也跟着高权一溜烟的下了楼。
轿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汴河楼门口,轿上随即下来了一名中年男子,差不多四旬年纪,长的白皙富态,若不是身边的四名轿夫着实威武不凡,肯定会以为此人不过是东京城里一寻常富家翁。
“赵员外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万望恕罪!”高权连忙走下台阶迎了上去。
化名“赵员外”的徽宗对高权看都没看,反而盯着站在台阶上的柴简问
道:“这位便是近来东京城里大名鼎鼎的柴大官人吧?”
“小可柴简,见过赵员外!”柴简拱手行礼道。
高权没时间责怪柴简为什么没有和他一样下阶相迎,匆忙的对徽宗请道:“赵员外,请!楼上已经布置好了宴席。”
“好,那我们上去再聊!”
徽宗走在前头,高权忙不迭紧跟着指路,再后便是那名随行太监,然后是两名伴着轿夫的侍卫,最后才是漫不经心的柴简。
徽宗、高权、柴简三人上了四楼后,太监和两名侍卫则守在三楼楼梯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