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非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俏颜,那双银色的眸子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里面一片清明,很清澈的说着她要跟他重新开始,开始两人的故事,开始两人的七点,但是这次,由她来开口他们故事的开始。
尚非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遗漏掉了什么,捧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你在说一次。”
“尚非,我们重新开始。”
“为什么?”
“因为我想赌一次,不去管前世来世我们如何纠缠,但是我只想要你今生今世。”她想通了,不想为难自己,她跟尚非沉沉浮浮十年,已经够了,他们没有那么多十年去消磨,夏琂说得对,尚非在乎她,一如最初,从来没有放弃过,即使她用最极端的方式去伤他,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爱她。
这样的男人她何其幸运能相遇此生?
她不想看他心痛的脸,痛苦的表情,为她苦苦挣扎的理智,他是她的神!
是她静养佩服的男人,她不愿意看到他为她伤心,不园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他的感情,他说过,他会在她身上消耗到死,不然决不轻易背弃诺言,从他怀里将脑袋抬起来,“尚非,那个诅咒。”
当初她离开,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为自己准备的诅咒,看见她会疼的诅咒。
现在没关系吗?
尚非将下巴抵在她的发线上,浅笑,“那个是作戏而已,只是没想到,你还是绝情的离开,我能不见你吗你觉得,我会为了不见你,给自己下咒,那还不如给你下咒让你什么都听我的,郝莲,因为我不想你为难,所以这么多年,采用放养式教育让你去潇洒,其实我一直不愿真的束缚了你。”
脑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郝莲脑子一片空白,不是怒气,而是高兴。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穆伊莎问他,“那么倾颜是哪个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秋后算账,她也会。
尚非尴尬的笑了笑,睨着她的眼睛,“你以为呢?”
“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我却怀孕了,你什么时候碰我的?”
“碰了,还连续两天,所以,倾颜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你牛氓。”穆伊莎大囧,脸色烧得跟火烧云似地,不由的娇嗔一眼尚非,尚非垂眸,盯着她,“我不介意让我们再次有点联系。”
“尚非,你别做跟你形象不符的事情。”
“我是男人。”
“我没否认。”
“你是我妻子。”
“我么没结婚,不算。”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时候,她居然跟尚非有了床上接触,印象里,根本没这档子事情,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她很想问,只是又不好意思问。
尚非索性直接贴上她的耳垂,“是在英国救你的那一晚,你身上的诅咒发作,甚至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虚弱得要命,成夜的失眠,师傅说,只要能让你睡觉,什么方法都可以用,我没想过要你怀孕,只是倾颜确实是一个意外,不过我喜欢这个意外,至少倾颜很好,很多事情,需要你慢慢想的,我们交涉彼此人生太少,甚至来不及看清我们之间的问题,所以我们才会分分合合,不对,甚至不能说在一起过,郝莲,你期望你跟我的人生只是大段大段的空白吗?”
自是不想的。
尚非说,“我不想在我的人生留白,现在我们也不再年轻,所以能让我们回忆的年份实在太少,因为如此,我觉得你应该此时此刻呆在我身边,这样嫩让崭新的一页至少将我们的字记载在一起,证明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郝莲眼睛阵阵发酸,将脸埋在他胸前一动不动,尚非,我何德何能,能让你付出至此。
激情,一发不可收拾,兴许是因为两人压抑太久,兴许是感情的交涉得到双方的一致惋惜,也心许是某种不安,让她们急需用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对对方的重要,如尚非所说,他不是神仙,他是人,是凡人,有人的七情六欲,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高尚不起来,也没觉得自己必须要高尚。
在郝莲面前,他仅仅是个男人,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一路被尚非连拖带拽的拉回卧室。
“我说……”她刚想要抗议就被尚非抵在门板上,温热的唇已堵住她的唇,郝莲捶打了他两下,尚非松开她,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喘息得厉害,温热的气息全扑在她脸上。郝莲的脸不争气地红起来,白白粉粉的,十分可爱,尚非微微睁开眼睛,余光掠过,眸中墨色更深,周围的空气,突然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