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旗的脑袋轻放在宁宴随的肩膀上,从宁宴随的视角看过去,一垂眸就能看到陆旗那一节白皙细腻的脖颈,柔软又脆弱,很容易激起人的破坏欲。
他大手摸上那节后颈,稍微用力揉捏了一会儿,听着陆旗发出来的鼻音,宁宴随的眸色暗了暗。
等怀里人的抽泣声慢慢停下来,宁宴随用手给他擦了擦眼尾的眼泪,“委屈够了?”
陆旗垂眸盯着他胸前的灰色领带不说话,耳朵尖却慢慢地染上了一抹血色。
他都多少年还没掉过眼泪了,怎么这回这么没有出息?
宁宴随轻笑一声,心情极好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去车上再说,否则员工看到我们在总裁电梯里这么久都不出来,难免浮想联翩。”
宁宴随去取车,陆旗站在门口,越想越害羞,眼尾还没退下的红意更加显眼,他居然趴在宁宴随的肩膀上哭,好像还哼唧了两声,这还是他吗?
陆旗捂住脸,真是要命了。
过了一会儿,黑色商务缓缓在宁氏娱乐的大门前停下,陆旗上了车,拉开车门的一瞬间,眼前似乎被什么光闪了下,他没太在意,反手关上车门。
宁宴随拿出车里的手帕,轻柔地擦了擦他的眼尾,擦了两下却发现陆旗的眼角好像红的更厉害了,他无奈地把手帕放回去,“你怎么这么娇气?”
“才没有,”陆旗小声反驳。
“没有?”宁愿随笑,“那怎么两天不见就趴在我肩膀上哭鼻子?”
陆旗答不上来,干脆把脸转向玻璃那面不看他了,只露出小半个白瓷般的脸蛋和长如蝶翼的睫毛。
不能把人逼得太紧,宁宴随启动车子,“别气,是不是哭饿了?带你去吃饭。”
商务车缓缓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道路两旁的路灯陆续亮起来,给夜晚的华都增加一抹华丽。
餐桌上宁宴随点了好几道菜和饭后甜点,陆旗觉得有些奇怪,问他:“为什么点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宁宴随没回答,而是意有所指地说:“你今晚多吃一点,不然晚上或者明早可能会饿。”
陆旗更茫然了,晚上为什么会饿?明天早上难道不吃饭了吗?
等他迷迷糊糊地吃完饭,宁宴随锁上车门,陆旗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跟着他回家了。
“不行,”他拽住宁宴随的袖口说道:“我明天上午还有通告呢,你把我送你家来干什么?”
宁宴随解开安全带,“我告诉柳旭了,明天你的行程推后。”
“为什么?”陆旗更奇怪了。
宁宴随揉揉他的头顶,语气简直像调教不听话的小孩子:“乖,先上去。”
等陆旗待到天彻底黑下来,困得想要进屋睡觉的时候,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宁愿随没想和他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