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一族开始修行忍术,他们的查克拉,动辄就是常人的数倍和数十倍。他们被称为漩涡一族,而杏寿郎你的形貌和身体强度,也都符合这个标准。”
自此,话题终于引入了正轨。
杏寿郎愣了一秒,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了:“是漩涡鸣人的那个漩涡吗?”
“你果然很聪明,就是那个漩涡。”
三代老头点了点头,“他虽然是一头金发,但那孩子的母亲,便拥有一头红发。”
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鸣人若是爱去图书馆,迟早也会发现自己姓氏代表着什么。
不过,只要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四代火影的儿子即可,其他的三代都可以搪塞过去。
杏寿郎这才明白了,难怪这具身体是如此的强悍,拥有义勇二十倍的查克拉不说,就连自己的直觉能力,也被成倍的放大。
原来漩涡鸣人身体的特殊之处,并不完全是他体内那妖狐的原因。
“所以你明白了吗?你虽然姓炼狱,实际上却继承了漩涡一族的珍贵血脉。”
三代现场“还原”着杏寿郎的来历,杏寿郎没有太激动,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
“漩涡一族,是建立木叶的千手一族的远亲和姻亲。不止漩涡鸣人的母亲是漩涡族人,就连纲手的奶奶,也就是你负责打扫的另一个居所的前主人,水户大人,同样也是漩涡族人。她是初代火影的妻子,也是建立这个村子的元勋,身份非比寻常。所以说,你虽然是个孤儿,但从血脉上来说,鸣人和纲手,都算是你的远亲。这个村子,也是你的第二个故乡。”
这是三代一定要申明的一点。
除了身为朋友的佐助、和竞争对手的义勇,猿飞日斩迫切地为杏寿郎“制造”出了第三个羁绊,也就是“血脉亲情”。
举世无亲的孤儿,当得知自己还有亲人时,总是忍不住去寻找他们。
但炼狱杏寿郎的远亲,就在这个村子里,还和他的朋友和对手关系匪浅。
如此,他的感情便已经卷入其中了。
“也正是因为,你和木叶有这样的渊源,纲手才会打发你来到这儿。她提出的医疗费是有些不合理,但让你到这里来打工还钱,实际上只是为了变相的将你保护起来。毕竟,你和鸣人,很有可能,就是漩涡一族最后的传人了。”
顺便提一句纲手,将两人之间的契约关系,转化为施恩和受恩,同样是三代精心准备的话术。
“最后的传人?!”
“嗯。”
话题来到这里,三代火影的脸色阴沉下来,颇为痛心地说道:“漩涡一族自己的忍村,叫做涡潮村,因为精通封印术、寿命长久,又是木叶的盟友,因此被其他四大国所忌惮。当时其他四国暗中谋划,派岩忍和砂忍牵制木叶的注意力,再由雾忍和云忍派兵突袭,一夜之间便将涡潮村从忍界的地图上抹去,几乎将漩涡血脉屠杀殆尽。
“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漩涡一族死的死散的散,到现在为止,你和鸣人,就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后的、也是最年轻的漩涡族人了。说起来,这都是我的决策失误,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也许你们家,便是那时隐去了真正的姓氏,改为炼狱,才得以存活至今。”
他说得这段话,八分真两分假,不仅是为了加强杏寿郎对漩涡一族的认同感,也是在给其它四个大国上眼药,制造出“木叶之外都是敌人”的假象来,以此来加强杏寿郎对“盟友”木叶的认同。
若杏寿郎是真的漩涡族人,此时恐怕早已感慨万分,惋惜流泪了。毕竟,这可是亡国灭种的痛苦,怎么可能无所触动。
但三代不知道的是,炼狱杏寿郎清楚自己并不是漩涡族人,因此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反而,他从猿飞日斩的话里,对忍者的行事逻辑更清楚了一分。
只因为能力存在威胁,一个种族、一个村子便在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这些忍者的行事作风,是何等的猖狂啊。
联系到自己之前和九尾的交谈,还有监牢上的门锁;再联想到明明还是小孩、但却拥有漩涡血脉的鸣人被当做容器,杏寿郎大概已经能明白,所谓漩涡一族对其他忍村的“威胁”,指的是什么了。
应该就是他们能够封印终极兵器“尾兽”的能力。
“抱歉,一说起这件事,我就忍不住痛心。”
似是真得感到遗憾和愧疚,猿飞日斩擦拭眼角的泪滴,接着又指了指桌上的卷轴。
“不过,虽然世上漩涡族人已经不剩多少,但水户大人,还是将涡潮村的遗产全部复制了一份,并将其托付给了木叶。这一族引以为傲的封印术,已经成为木叶上忍的必修课。可唯独这个卷轴上的东西,解——”
老头竖起手指,解开卷轴上的封印,摊开了里面的内容,将其展示给杏寿郎。
“唯有红发的漩涡族人可以修行。”
当卷轴目录上的“金刚封锁”四个字眼闯入杏寿郎的眼帘时,通过他体内残留的九尾查克拉,看着外面一切的九尾本尊,毛都炸起来了!
“可恶!可恶!那个红头发的恶毒老女人!居然还留下了这种东西!!!”
可惜,能通过遗留在杏寿郎体内的查克拉该观察外部,已经是九尾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否则他真想狠狠锤那个老东西一顿,把那份卷轴撕个粉碎。
“我一直担心,再也没法为水户大人和这份卷轴找到传人。”
三代苍老的手在同样苍老的卷轴上轻轻抚动着,语重心长地说道:“但听之前负责照看你的暗部说,你能轻而易举地发现隐身中的他,应该是有些感知型忍者的天赋……再加上你的发色之中,毕竟带着一点红色,所以我就把它带来了,看看你能否学习上面的两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