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茵安抚性地对着安歆点头,她冷哼,“一个人如果想要作怪,途径可是很多。”
萧阳沉下脸,“我一直很敬重杏山先生的为人,但先生此言可让我意外,当时可是你手下的人亲自将匣子送走,只有他才有机会动手脚。”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叫他来。”
话落,明茵转身进门,萧承轩冷哼,“杏山先生为何不敢在外面对质?”
“我怕到时候丢脸的成了萧家,毕竟我们两家还有合作,薄面应该给。”明茵风度翩翩。
萧阳和萧承轩料想,他们在外已待许久,对太和轩的名声定有损害,便也不在乎明茵的“垂死的冷嘲热讽”,大摇大摆地入室。
“安歆,去将小赵叫过来。”明茵道。
安歆立刻起身,明茵则轻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又耳语了几句。
池煜看见这一幕,牙有些酸,安歆在他面前一直掌握主动权,可在这个杏山先生面前却如此温顺。
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席卷他的心间。
明茵奇怪地看着池煜,这小子怎么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就像一个看着第三者的怨妇。
当安歆带着小赵来后,明茵直接问,“小赵,当初我让你交给萧家的玉簪,你可亲手交给萧家了?”
小赵有些摸不着头脑,“当时我联系了萧家,他们管家说直接让我送到元春女士的家中即可。”
“你听见了吧,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做手脚,现在你还辩驳什么?”萧承轩得意道。
安歆担忧地看着明茵,她只是道,“玉簪给我。”
萧承轩警惕起来,“你别想毁掉证据。”
“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毁了这玉簪不才是你们所期盼的心虚吗。”
安歆瞟了一眼池煜,他下意识就把萧承轩怀中的玉簪抽出,直到将它递给明茵才回过神。
刚才他,为什么那么听话?
陷入自我疑惑与否定中的池煜没有意识到“杏山先生”伸手握东西的姿势与明医生极为相似。
明茵打量着玉簪,做工与雕花皆是一流,只是簪身确有瑕疵。
“你看够了吗?”萧承轩想将玉簪抢回来。
“萧少爷这迫不及待的样子看起来倒有点心虚,这玉簪的图纸还有吗?”明茵后半句话对小赵说。
“没有了,我正想告诉您,图纸在不久前就消失了。”
“那可真是奇怪,怎么事情这样巧。”安歆拉着长音。
“图纸丢失都是你们说的,到底丢没丢我们又不知道,杏山先生不要污蔑人。”萧阳嘲讽。
“事到如今,只有最后一个办法,我们去,元春女士家。”明茵浅笑,先行迈步。
“去就去,无论怎样结果都是一样的。”萧承轩道。
当他们赶到元春女士的家中时,恰逢一女佣出门险些摔倒。
她大叫一声紧闭双眼,再睁眼却一时半刻回不过神,她的所有思绪都陷进于那双神秘漆黑又深邃的瞳孔中,直到安歆发出轻咳声,她才回过神,连忙后退两步。
“对,对不起。”
女佣忍不住抬头偷看明茵。
她从未见过如此气度的男人,洗尽铅华般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