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先别靠近我,把面纱戴上,把伤药放桌上就好,我自己擦。”
宋非烟忍着痛,坐得离顾修澜稍远了几分,“那人必定是受人指使来捣乱,若是想杀我实在是无需用这种法子,方才我看那人眼底里有些发红,恐怕他是染了瘟疫的,故意咬我八成也是为了让我染病。”
“二皇子先别靠近我,若是你也染上了可就不好了。”
见着宋非烟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计较这些,顾修澜心中更是不悦,为了这次的难民事件,宋非烟都受了多少伤了?
“染上了本皇子也不怕。”
顾修澜没理会宋非烟说的那些,拉起宋非烟的手,依旧是固执的拿起药瓶细细的为她擦药。
本想再劝阻一下顾修澜的,但现在顾修澜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吓人,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叫她咽下去了。
不得不说那人咬得是真的挺深的,那可怖的伤口叫顾修澜看着都觉得心惊,想着竟然让宋非烟这柔嫩的手臂添了如此一道伤,顾修澜顿时有些后悔刚才让那人死得如此痛快了。
“若是疼的话喊出来也没事。”
顾修澜看着宋非烟紧咬着嘴唇的模样,真是想质问一番她何时才能不如此要强。
宋非烟依旧是紧要牙关摇了摇头,“二皇子别管这些了,赶紧把药上完吧。”
待到顾修澜初步给她把药擦上以后,赵安远也匆匆带着大夫来了。
“快快快!”
赵安远一看就是一路狂奔过来的,背后的衣衫都隐隐有被汗水沁湿的痕迹,
“大夫你快看看她的伤!”
那大夫看着一个赵安远,一个顾修澜站在这里,也是不敢怠慢,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赶忙开始为宋非烟治疗。
“大夫把面纱戴上。”
宋非烟依旧开口提醒着,“咬我的人染了瘟疫,恐怕我也染上了。”
大夫闻言一惊,顿时心生退意,不过背后两道锐利的目光实在是让他退无可退,只能匆匆掏出面纱戴上,随后开始为宋非烟手臂上的伤口上药包扎了。
“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所幸未伤及骨头,只要细细修养一段时日即可,只是……恐怕手臂上要留疤了。”
大夫开口道,宋非烟对于留疤不留疤这事倒是没什么所谓,只要是皮肉伤就还好,不太影响她的行动。
“所以感染瘟疫的问题……”
那大夫似乎是有些紧张,“老夫对瘟疫研究甚浅,恐怕这个就爱莫能助了……”
宋非烟看着这人怕的不行的样子,倒也没打算难为他,虽然她现在很有可能染上了瘟疫,但对宋非烟来说也不是个大问题。
她的药已经治愈了这么多人,治愈自己自然也不在话下。
“大夫先走吧,瘟疫的事我自己有数。”
宋非烟也催促着顾修澜与赵安远,“二皇子和赵大人也别在我这里站着了,立刻离开,回去多多喝几服药预防一下。”
“我这屋子里边也不要来人了,只把药材和药熬的炉子给我送进来即可,在我自己好转之前任何人都不要来和我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