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明白他的意思。
他和她,都是不会叫他们之间的感情被时光耗尽的人。就算哪怕日后真的激情不在了,他们也会好好包容彼此。
一生一世,好好儿地在一起。
仿佛突然生出了无边的勇气,阿梨埋在晏琅的怀里,无声地笑了。
阿琅,我不信自己,可我……愿意信你。
眼见阿梨的心结已解,帝后似乎也已经默认了晏琅的驸马身份,萧婧便放心地拎着儿子回宫了。’
这段时间太子殿下一个人窝在皇宫里被百官政事压榨,这寂寞难过得已经连连写了好几封信过来催媳妇儿回京了。
太子妃表示再不回去,自家相公下一回的信上洒的就不是水,该是血了。
为了不叫太子憋出毛病来,太子妃表示,还是早些回去安抚家中的大爷比较好,如此日后方能再有这样私下相聚的机会不是?
阿梨便悟了。在心中默默地骂了太子一句“心机男”之后,她终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的胳膊,泪眼朦胧地送走了英俊的嫂嫂与可爱的外甥。
瞧着阿梨这仿佛送相公长征去了似的难过样儿,一旁的晏将军默默地眯了眼睛,很是不悦地在心里将太子妃划到了“拒绝往来”之列。
就在晏将军推着阿梨欲回屋之际,不远处突然又驶来一辆马车。
阿梨定睛一看,却是宁乡侯府的马车。
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阿梨一挥手便吩咐门房道:“竟有刁民胆敢冒充宁乡侯府之人,统统给本宫叉出去,一只都不许放进来,知道不?”
门房冷汗都要滴下来了,嘴上连连答应,心中却发苦。
这,这皇亲国戚哪个刁民敢随便冒充呀?况人家车马上的标志妥妥的就是宁乡侯府的标志,这……这就这么叉出去了,多叫人记恨呀?
晏琅冷冷地扫了几个门卫一眼,叫他们双腿都哆嗦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推着阿梨进屋了。
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青瑛便来传话,说宁乡侯携女前来看望她,如今正在院外等候,请她一见。
阿梨顿时黑了脸:“不去!是哪个混账把他们放进来的?我不是叫人叉他们出去,不许他们进来吗?!”
来看她?鬼信啊!她都出事多少天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要来,早干嘛去了?没得叫人恶心!
青瑛却有些犹豫道:“是陛下叫人放他们进来的,仿佛是宁乡侯有要紧的事情要和陛下禀报。”
阿梨一怔,而后嗤笑道:“一个无权无势的驸马罢了,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听说是和回春谷有些关系,陛下也是因此才叫他进来的。”青瑛看了晏琅一眼,又道,“况,侯爷还带了个陌生的女子来,仿佛说是晏将军父母故人的孩子,知道些晏将军父母之事……”
阿梨顿时怔住,猛地转头去看晏琅。
却见他神色无波,只眉头微动,显然也有些疑惑,不过倒没有激动或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