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朱尧,不能小看蛊术,我得去边关探探究竟。」
&esp;&esp;「我和你一起。」
&esp;&esp;知道这蛊术绝不简单,仅靠朱家军是无法战胜敌军,他不得不感叹自己无能,居然还是得要作为巫女的她协助。
&esp;&esp;「若有不对劲,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俩人共乘一马,叶纱纱坐在他跟前,由他策马。他结实的胸膛依偎着她的背脊,温暖而厚实;富有磁性又令人心安的嗓音,从后方传进她耳畔。
&esp;&esp;「别担心,敌方有蛊术,但我有巫术。」她倒要来看看,是谁的术法厉害?
&esp;&esp;俩人甫近边关,便听到噠噠的马蹄声喧嚣而来。豫国士兵身穿灰色鎧甲,正激烈迎战,可诡异的是──豫国士兵所抵抗的并不是碁国敌兵,而是自己人!
&esp;&esp;「他们在自相残杀!」她惊呼道。
&esp;&esp;「他们模样不大对劲。」朱尧下马,仔细观察。
&esp;&esp;他们各个杀红了眼,见人就出手,眼神空洞没有生气,如缺乏自我意识的魁儡娃娃,被人操纵着。
&esp;&esp;叶纱纱趋步上前,见远处有名男子站在高台上,穿着一袭白袍似在发号施令。她于心中唸咒,掌心结印后指向男子,白色光芒乍现于男子头顶,一闪而逝,可她还是清楚看见他四周散发着黑色浊气,这是一般人所看不见的。
&esp;&esp;盘旋在他身旁的浊气异常浑沌,那是做了过多逆天行道之事,业障极深的人才会有的气场。
&esp;&esp;她首先施了清心咒,把被蒙蔽心智不分敌我的士兵给镇住,令他们恢復自我意识。
&esp;&esp;朱尧则迅速提剑,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她护在身后。
&esp;&esp;「那名男子,有问题。」经年累积的实战经验,以及天生的敏锐度,朱尧虽看不见男子身旁围绕的瘴气,依然能察觉到他的不善。
&esp;&esp;「你看得到?」她微讶,以为他能看见他身旁邪恶的瘴气。
&esp;&esp;「看见什么?」
&esp;&esp;「他身上都是黑色瘴气,让人很不舒服。」宛若妖魅魍魎的化身。
&esp;&esp;「我没见着,我只觉得他散发一种很诡异的气息。」如她说的,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esp;&esp;豫国士兵在叶纱纱的清心咒下纷纷恢復神智,朱尧下令要他们先撤退。战士们清醒之后,开始有条不紊地退出战线。
&esp;&esp;白袍男子不疾不徐地走近他们,朱尧则运起内劲,使出手中银剑用力一挥──瞬间在两方人马之间划出一条鸿沟,将彼此区隔开来。
&esp;&esp;「有两把刷子啊!」白袍男子见朱尧此举,竟勾起唇角。
&esp;&esp;男子容貌俊美,肌肤似雪,唇红齿白,虽是男人却如女子般妖艳。身在战场前线,作为敌人首当其衝的对象,他却没有穿上任何鎧甲防御,不知是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有自信,抑或是认为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esp;&esp;「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朱尧冷声问道。
&esp;&esp;「没什么,让我的宠物吸了点他们的血罢了。」白袍男子伸出手,摊开掌心,细小的黑虫在他手中趴伏着。
&esp;&esp;那虫和方才在朱家军探兵身上肆虐的黑虫,如出一辙。
&esp;&esp;「虫蛊?」叶纱纱为了看得更清楚,绕过了朱尧上前。
&esp;&esp;白袍男子见她出声,面色一沉,说道:「刚才是你阻止的吗?」
&esp;&esp;被他可爱宠物吸到血的人,三分鐘内会失去意志,受他控制。受控时间不等,根据吸血的程度最多可长达一日都清醒不了。就他刚才放出去吸的血量,约可让这些士兵昏沉二、三个时辰,这才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却恢復了神智停止自相残杀。
&esp;&esp;真是可惜。
&esp;&esp;他还想和之前一样,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自愿投降呢。
&esp;&esp;越国、西贡国皆是如此。被他玩弄在手掌心,让他的宠物去吸点人血,再让敌军互相攻击,直至他们愿意投降;有点骨气、不听话的──灭了便是。
&esp;&esp;这豫国镇守边关的将士倒是硬底子,还坚持撑了几日。他原本想慢慢玩的,既然出现了变数──他索性不玩了。
&esp;&esp;他最讨厌变数。所有的一切都要掌控在他手中,好比那些将士应该要继续打打杀杀,砍得让他过癮才对。而这女人一出现,就扰乱了他的计画和兴致。
&esp;&esp;叶纱纱不顾朱尧制止,挺身站出,一袭朱红衣裳随风飘扬,衬得她艷丽绝伦。
&esp;&esp;白袍男子名为苗楠,他不似一般男子见到她的美貌便失了魂,相反地,他讨厌美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