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我飞青吧。”
“飞青啊,我们家阿溪是个姑娘家,以前在酒楼我也担心,但看到你这样的师兄,我就放心了,以后还得麻烦你继续照顾她。”老太太叫孟方庆给他倒茶,“你没事常过来坐坐,教教我们阿溪做菜,她经常一个人在家中练习,你是师兄,懂得应该比她多。”
老太太一反常态,对一个年轻人如此热心,孟深顿时猜到她在想什么,眉头微微拧了拧。
“祖母,我与几位师兄轮流休息,师兄哪里有空,能在酒楼指点我,我已经知足。”
“平日无空,节日呢?”
“节日的话,师兄定要回家过节。”
“是吗,叶公子你家住何处?”王氏询问。
“京都。”
哎呀,京都人士!
王氏眼睛一亮:“叶公子那你可曾……”
“大伯母,你是衙役吗,追根问底的?”孟深听不下去了,打断她。
王氏撇嘴,这小子就是碍事,什么都要管,可也不敢再继续询问,因她知道自己说不过孟深,等会被驳得哑口无言,那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当下就住口了。
刚才大伯母的意图孟溪也听出来了,心想幸好义兄阻止,不然大伯母定然要把师兄弄得很是尴尬。
师兄虽然关心她,但并没有别的意思。
很快孟深就邀请叶飞青去他那儿。
“阿溪,你去忙着吧。”他道。
义兄愿意招待师兄再好不过,孟溪要去备菜,马上告辞去了厨房。
叶飞青理解,随孟深去他的住所。
那是一处极简陋的地方,但无论是桌上的书还是文房四宝都让此地散发出了一股书香味,且这年轻人眉目俊朗,举手投足间也不似农家子弟,叶飞青忽然想起,是孟溪供着他念书的,当时他还奇怪,为何孟家要一个女子来承担这种压力,不过后来孟溪又说她兄长有怪病。
许是为此不能挣钱养家?
叶飞青的眸中闪过一丝同情,不过当着孟深的面,还是不提病情为好,省得惹出伤心。
“孟公子是在准备今年的会试吧?”
“是,”孟深请他坐下,“故而在跟蒋夫子念书。”话锋一转,“叶公子从小的兴趣便是想当厨子吗?”
叶飞青一怔。
“我是想到妹妹,妹妹此前并未想当厨子,是因为要供我念书才出此下策,不知叶公子又是何时有这份兴趣的?
叶飞青并不知那是秦绍,那个从小就喜欢缠着他玩的世交秦家的弟弟,不过却莫名的并不抗拒他的疑问:“是有一日醒来,突然生了兴趣,为此家父甚至替我请大夫医治,但并无所获,后来听说师父的名号便寻来盐镇。”
有一日醒来……
是在良州打完仗,重伤后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