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世,他能好好的跟她说话,跟她相处,也未必会是这个结果。
也许,她会将他当成哥哥呢。
他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当哥哥什么时候也变成一种好事了?
不,他才不要她把他当哥哥!
“大夫……”他低声询问,“我妹妹可是染了风寒?”
“是。”大夫起身,“我开一副方子给你,不算严重,只要按时吃药就行。”
“不重,她为何昏睡成这样?”
“应该是昨晚上就发病了,病了这么久自然会加重。”大夫瞧瞧他,“你没早些发现。”
孟深惭愧,他今日起得太晚,而且根本没想到孟溪会生病:“她无端端怎会得风寒,最近天气也不凉。”
“也未必要怎么受凉,那只是起因,但得病的情况有时极为复杂,受累受伤忧思悲痛,皆有可能,她年轻,无甚大碍,吃得药下去出一身汗就能好了,但切记不能再着凉。”大夫开方子。
孟深送他走之后,急忙去抓药,然后抓完药就犯愁了。
他根本不会熬药。
问过药铺伙计,又买了药罐方才回来,急忙忙生炉子泡药材,然后开始熬药。
简直是手忙脚乱。
他才发现,他除了会念书外,别的东西真的懂得不多。
孟深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火。
脑中想到大夫说的情况,他暗道是不是孟溪一直在担心他考不上,心里放不下所以得病了?这简直都成了她的心病了,好像他过不顺利的话,她就一辈子欠着他似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
等到半柱香时间到了,他把药罐拿起来,将熬好的药倒入碗中。擦擦汗,端去屋里给孟溪喝。
小姑娘还在睡着,缩成一团,他弯腰把她上半身扶起。
中衣赫然露在面前,显露出玲珑的曲线,孟深脸上一热,急忙撇开眼,低声唤道:“阿溪,快把药喝了。”
喊了好几声她才睁开眼睛。
声音软弱无力:“喝药?”
“是,你病了。”他把已经不太烫的药递到她嘴边,“我刚刚请了大夫。”
是很不舒服,头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在梦里,即便对着孟深也看得不太清楚,然而义兄的声音很温柔,一直催着她喝药,她乖乖的张开口。
“好苦,”她突然皱眉,“好难吃。”
药怎么会好吃呢,孟深心想良药苦口,遂哄道:“喝完了,我给你拿点心吃,嘴里就不苦了。”
孟溪这才把药喝完。
她身子软绵绵的,病了有种难得的娇态,此番靠在怀里真不想将她放下,孟深心头蓦地生出几分绮念,但很快就摒弃在脑后了,他这时要做什么的话孟溪肯定会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