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之从来不会把一件事说两遍,所以现在让他生气的,肯定是一件新的事。
这件新的应该道歉的事是什么,陆闻亭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道歉,先发制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就算做错了事,只要先道歉,亭之也舍不得再骂自己。
哪里会想到沈亭之反常追问具体做错了什么。
看着男人变了又变的脸色,沈亭之不忍心再继续逗他,笑出声来:
“好啦好啦,刚才逗你的。”
陆闻亭眼睛一下就亮了:“清珺没生气?”
“没生气。”沈亭之揉了揉他的发顶。
他只是,因为被长辈看到现在这个模样,不好意思而已。
确认青年不生气后,陆闻亭得寸进尺,直接把人一整个抱进怀里,卷着沈亭之头发玩,不依不饶询问:
“那清珺为什么把我赶过来?”
沈亭之是绝对不可能承认是因为自己害羞的。
他垂眸,正色道:
“我和师父虽然暂时有些矛盾,但他终究是我的师父。”
“本来吧,这……师父他就有那么一些看不惯你。”
“这要是我对他态度强硬的同时,对你温柔,他以后肯定更看不惯你。”
“你们一个是我的长辈,一个是我的挚爱,我不想你们有矛盾。”
“所以才装得很凶,把你也赶了过来。”
“宴宁,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一长串话里一堆漏洞。
可陆闻亭早就被沈亭之撒娇似的语调和“挚爱”两个字迷到找不着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更遑论去思考话里面的漏洞?
他笑得像个二傻子:“嘿嘿嘿,怎么会呢。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就是清珺,既然你没有生气的话,今天晚上……”
“咚”的一声,陆闻亭头顶又挨了一下。
适才还在撒娇的青年笑得甜美,语气也甜美:
“不行哦。”
陆闻亭被这一拳头敲回理智。
他揉着发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过分一些,识趣没再提,岔开了话题。
“对了,宋平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