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识昏昏沉沉,总觉得是在梦中,像一片落叶,在空中飘飘浮浮。
然后,梦境轰然碎裂。
感官骤然间放大,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抓住了她的弱点,作为惩罚,他刻意且毫无顾及地触碰刺激。
这场持久又磨人心智的战争到底何时停下的,姜抒以无从得知。
只知道最后被他抱去浴室时,她垂死病中惊坐起,惊慌地想要逃离。
结果在抬起胳膊那一刻,她认命地重新闭上了眼。
还是装睡来的更?用点-
一觉醒来,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2”。
姜抒以烦躁地将被子闷在脑袋上,没一会儿又被人扯下来,嗓音落在她耳边,?一股吃饱喝足后的满足感。
“闷不死你。”
她睁开眼,看见已然穿戴整齐的周嘉蘅,记忆缓慢回笼,最后定格在他贴着自己耳朵,恶意满满地问——
“你不是经验很足么?嗯?”
怒火瞬间爆炸,直接一巴掌招呼上去。
“你给我滚!”
“大早上火气这么大?”
他轻而易举躲过了那记巴掌,顺势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起床吃饭?”
“滚!吃个屁!”
昨晚的小奶猫经历了狂风骤雨,一夜成长为暴躁的小狮子,将脑袋埋在被窝里怒吼。
周嘉蘅看了眼时间,伸手再一次拉开被子:“不起是吧?也行,反正航班时间是晚上,还?时间再陪你玩玩。”
话音落下时,姜抒以便感觉到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腰,在吻将将落下之时,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将人往外一推。
“我现在就吃!”
直到人坐在了餐桌上,面前摆着他不知何时煎好的鱼扒,危险警报才算是勉强解除。
只是,当男人端着牛奶在面前坐下时,昨晚的一帧帧一幕幕立马如同电影放映般浮现在脑内——
尤其是当他的手轻抚腰间时,那就是一种信号,宣誓着他即将发起进攻。
因此,只需要一个晚上,这个动作就足以令她形成条件反射。
让她回想起与他共同沉沦时,周嘉蘅眼中泛起的猩红,毫不掩饰的占?欲,和映在他眼中的、她潮红羞涩的脸。
以及他明明忍得很辛苦,却仍旧把将她拆吃入腹的动作做得格外慢条斯理、磨人心智。
“在想什么?”
周嘉蘅注意到了她的出神,懒懒开口问。
姜抒以冷笑了声:“在想怎么跟你同归于尽。”
“这么严重?”
他低低笑起来,笑得胸腔都在震。
“那我下回轻点?”
“……”
姜抒以狠狠一叉子插进鱼肉里。
“闭嘴。”
生气归生气,下午周嘉蘅去机场时,一想到又要分别半个月,姜抒以还是十分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