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临眺侯的夫人,从某个小国来和亲的。阿云奇怪的是夫人竟然和她说了很多事,表现出对成玄英的不屑。
她听到一些前夫人的事,知道了不能靠近潇湘居,那是前夫人的住处,任何人不得进去。她只是想,做给谁看?现任夫人又算什么?也许就是身不由己当陪衬的无奈吧。
一个高大的身影步伐稳健地走来,身着华服,手中提着一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精致漂亮的鸟,是阿云没见过的。
这种鸟叫声动人心弦,带来给你玩。成玄英看似随手带了个玩意送她,眼中却又带着些许期待,身侧的侍女自觉接过。
鸟儿自由的时候声音才是最好听的。阿云语气平淡地说。
成玄英好像早已习惯,摆摆手,身侧服侍的人都自行退下。
多少人风餐露宿,饿死街头,无家可归,山珍海味的生活才是求之不得的,足够困苦的时候其他的也顾不上了。
我是天生的粗人,不是享福的命。
成玄英脸上看不出喜怒,定定地盯着她半晌,才说:我看到了,你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些微笑意,告诉我,什么事那么开心?让我学一学。
侯爷身份尊贵,何必这样?
成玄英有些烦躁地换了个姿势,依旧看着她,薄唇紧闭好久才说:这里有那么不好?我有这么入不得眼?
阿云心想这人未免变心太快,或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变心,不过是身边多一个女人,每一个都喜欢,心里的位置随时可以增加,心尖上随时可以多站几个人。
她转头看他,问:侯爷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人的影子?
不,我看到的就是你,没有别人。成玄英凌厉的双眼认真地注视她,我不知你是否误会了什么,不过,你在这里有需求尽管提,总之你得安好地呆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想出去。
不行,我不想听这个。他立刻固执地驳回,你不要再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
阿云无话可说。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成玄英似乎有些败下阵来,语气柔和些许:你怎么不试着依靠我呢?一个女人不必这么逞强,有时适当示弱,给别人一个机会,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阿云反而问:你喜欢我倔强的样子,还是喜欢这么一个女人屈服于你的感觉?
成玄英脸色变得更沉。
您身份尊贵,有权有势,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还能反了天不成?再倔强最后也只不过迫于无奈,要么在笼子里做一只漂亮的鸟,主子开心时叫两声,要么找个男人依靠,相夫教子度过余生,是不是?
成玄英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眸子却危险地眯起来。
我嘴笨,不会说话,还请侯爷多多担待。不奉陪了,告辞。阿云说罢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