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敢来,这小畜牲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柳夫人激动万分,全身颤抖,她两眼直盯着毛盾,像要喷出怒火来。
毛盾被看得不好意思,头已低下。
“畜牲,竟敢做出这种事……”
柳夫人还是激动难忍,边抖边掉泪。柳员外连忙拍拍背要她自制,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们是来赔罪的。”武向天淡声说。
“赔罪就能了事?”柳员外激动道:“如何还我女儿清白!”
“生米已煮成熟饭,”毛盾安慰道:“二位看开点……”
“住口!”柳员外更加激动:“你说这种话,还有没有良心!”
他激动得想站起来揍人,却抖了几次手,还是坐了下来双眼更红。
毛盾暗自叫苦,说得太坦白了,对两老刺激是过重了些,但是不说清楚,仇恨又要怎么解决。
“为了弥补令媛的伤害,我们娶她过门……”毛盾道:“除了赔罪,还带说媒……”
“愿意娶她就能了事?就能解决问题?这话是你说的?”柳员外大怒:“还不给我跪下,你这小畜牲。”
毛盾愣住了:“我为何要下脆?”
“不下跪,老夫立即叫官差把你抓走。”柳员外怒不可遏:“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还理直气壮,老夫不要你这种淫徒!”
“淫徒?”毛盾愣愕:“你把我当什么?”
“万恶不赦之徒!”
柳夫人忍不住一个箭步冲来,想见人即劈,可惜气火攻心,只冲了几步已摔倒地面,晕了过去。
武向天急忙托住她,柳员外立即接她回椅子上。
毛盾已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干笑道:“两老误会了,在下乃大少堂主的跟班,不是什么淫徒。”
柳员外闻言一愣,敢情是凶错人了。然而哭也哭了,凶也凶了,岂能说收就收?他反而恼成怒道:“蛇鼠一窝,走吧,柳家不需要你们。”
“员外,你应该为令媛着想。”毛盾道:“如果您真的要那混蛋亲自来领罪,我们会把他抓来。”
武向天道:“他本应该亲自前来,但在下考虑此事不宜闹大,所以才先来请罪并代为求婚。”
沉默中似乎给了柳家员外夫妇缓冲及思考,两人渐渐恢复了平静,怒火已转变为感伤了。
“真是罪孽,柳家怎会遭此劫数?”柳员外长叹不已。
柳夫人泪流满面:“若不是为了婉儿,我早跟你们拼了。”
毛盾和武向天怎敢再开口,免得又引起两人怒火,反正意思已经说明了,一切等两者作出反应再说。
几乎是半炷香的时间,柳夫人才有了反应:“错已铸成,老身岂能对那小畜牲存有希望,婉儿要是嫁过去,岂不被欺凌终身!”
这倒是难题,武向天和毛盾为之一愣。
凭武子威那副德性,任谁也没把握,柳婉儿嫁过去,受到欺凌的机会很大,若是如此,岂不害了她?
武向天瞄向毛盾,心头也没了主见。
毛盾问:“令媛意思如何?”
“她只想死!”柳夫人两眼含泪:“我怎舍得这宝贝女儿啊!”
“为了救你女儿,这门亲事是不能拖了……”毛盾转向武向天:“你可要拿出办法。”
武向天是聪明人,闻言立即点头道:“我保证令媛嫁到武家后,一定不会受到期负,否则在下愿负全责。”
“你又能负责多少……”柳夫人还是感伤,不禁掩面哭泣。
柳员外叹息道:“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一切全靠太少爷做主了。”
这话分明是已答应了这门婚事,武向天欣喜万分,立即大打包票,连称呼都改成亲家,事情终于顺利解决了。
“喜事临门不宜拖。依小的看,后天日子不错。”毛盾打铁趁热:“员外只要将令媛的生辰八字合着我们那小少爷的算一算,才知何时辰最好。”
他很快将手中一大包喜贴及吉祥物,以及武子威生辰八字交给柳员外。那柳夫人在百般不甘心之下终于交出女儿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