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
米线还没上来,她转头继续朝窗外看去。
闻哲语手机里刷了刷旅游景点,提议下午找个地方去玩玩,可沈逸矜托着腮,摇头:“不了,我还有工作,你自己去。”
“难得出来一回,就放松一下了。”闻哲语挑了一条游玩路线,指给沈逸矜看。
沈逸矜还是推拒了:“我不行啊,手上的活太多了,再一个月就梅雨了,很多工期都在赶。”
“那我说,进你公司给你帮忙,你还不要。”
“我那小庙怎么供得了你这尊大佛嘛。”
这话那天两人在烧烤店里已经说过,现在再说,又得绕回去了。
闻哲语只得笑了笑,放下不提。
这段时间,他已经想明白了。
他是喜欢沈逸矜没错,但落花有情,流水无情,何况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嫁得人还是自己不可能比得上的人。
以前没机会,现在更没机会。
倒不如安安分分地做她的异性哥哥,看着她幸福,给彼此距离,让彼此都轻松一点。
那天在烧烤店,两人把话说开,两人都如释重负,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状态。
吃过饭,沈逸矜回酒店接着工作去了,闻哲语则一个人上街,举着手机一路走一路拍,像个游客那样,拍完就发朋友圈。
势必要和大家分享他的快乐。
沈逸矜几乎每隔半小时就能刷新到他的一条新消息,手指轻点,为他点赞。
却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却因此陷入了另一种状态。
手术室顶上的灯一直没灭,祁渊站在走廊上也一直没离开,祁时晏中午出去了,现在再过来,就见他哥像个冷面蜡像一样,整个人都不对劲。
祁时晏走过去,侧了侧头,伸手在祁渊面前晃了下,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哥,怎么了?刚才手术室不是报告说一切都在正常进行吗?”
祁渊面目阴沉,一只手抄兜,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身侧,目光有片刻的失神,倏而勾唇一抹冷笑,转头说:“给我一支烟。”
他的早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抽完了。
“好。”祁时晏裤兜里摸出烟,给他点上。
祁渊深深吸了口,烟入了肺,人好像有了更需要对抗的东西,心神分了一半出去,总算好过一点了。
傍晚,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平时宽阔的走廊里人群蜂拥,不用半分钟便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几乎祁家所有子侄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