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则感觉到那些手甚至还增大了力量,拖他下沉的速度甚至还加快了。
他内心更恼,“我不是还帮了你吗?帮你化解了大劫难,帮你延续了文?明,为什么你到头来还是容不下我?”
大海寂静,仍旧无声,唯有拖拽的力量不断加强。
顾云则撑着了很久,起初怒不可?遏,可?是内心更加焦急,我要是真的合道了,那条蠢龙可?怎么办,他可?能还在通天池傻傻地找着。
我不能合道。
绝对?不能合道!
他的心痛压过了怒火,选择了妥协、隐忍,低声下气道:“大道,我求了你好吗,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让我回去他身边。”
深海还是无声,死?亡般的窒息不断蔓延。
顾云则一股钻心之痛,咬着牙,继续道:“我真的求求你,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我也?不奢望能跟他在一起,就见一面?行不行,就让我见他一面?啊。”
可?周围还是窒息。
无论他怎么低声下气,怎么苦苦哀求,大道都没有任何回应。
无情?、残酷,根本不为个人意志而转移,说?不定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是稳定地推行着它的既有规则、它绝对?之法。
深海之下,是窒息中的窒息,死?寂中的死?寂,连善水的鱼都会溺死?在这片深渊。
你肉眼可?见,那下面?是大量的浮游粒子?,它们聚合旋转,四散分离,仿佛演绎着某种?至高之法。
缘起性空。缘起缘灭。
告诫尘埃们不要执迷,因为一切迷都将破灭,留到最后的唯有这片不变的空。
虚无才是永恒。
除虚无外的一切都是空。
可?是顾云则不认那个空,他活过、爱过、存在过,经历过那么多的事,爱那个人如此的深,怎么可?能都是一片空。
他就是放不下。
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怒火不是突然爆发的,是一点一滴的积累,直到这一刻终于爆燃的。
他突然不再低声下气,而是破口大骂:“你丫到底能不能说?话啊,我穿来这世界难道就是来给你收拾烂摊子?,完了你就过河拆桥搞死?我?”
“少踏马的恶心人了,我再陪你演这悲情?戏码老子?就是智障!”
“听到就快踏马的把我放回去,不然有一天我男人发癫起来连你一起剁碎!”
他大骂特骂,素质都不要了,跟空气激烈对?线。
这口气不吐不快!
“你大道又算什么?连句话都不会说?,丫的根本就是nt吧。”
他火气越烧越大,突然就想起来,他可?是点文?读者啊,逆天不才是正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