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呢。昨天萱萱不是才刚给我送了两条款式新型的络子来,我正拆开了琢磨怎么编织呢。我也很忙的嫂嫂,我就先走了。”
瑾娘:……
几个小孩儿转瞬间走了个干净,只剩下瑾娘一人和几个丫鬟大眼瞪小眼。
一会功夫瑾娘就困了,掩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便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去屋里歇去了。
下午起身后用了一盏燕窝羹,还没吃完就见丫鬟匆匆跑进来,“夫人不好了,三公子骑马摔了一跤,腿都摔折了。”
瑾娘当即站起身,“怎么就摔跤了?”不是说好听的,而是徐翀真的很有本事。别看他吊儿郎当、整天桀骜不驯一副呆驯化的狼崽子样,可若是安下心来做事,徐翀也是很靠谱的。
很靠谱的三郎长这么大最引以为傲的两件事中,其一是他的功夫武艺,在同龄人中绝对能拔头筹,就是比他年纪大几岁的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其二就是他的弓马之术,比之那些征战沙场的小将们也不遑多让,对比成年人更是把他们甩得远远的。
尤其是上一次和王家小公子有了龃龉,差点被人暗算后,徐翀更加苦练弓马之术,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样的雪天对别人来说,骑马摔跤是常事,对徐翀来说,那根本不可能。更别说还摔得那么狠,直接把腿摔断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进来禀告的是个在外院干活的小丫头,听到瑾娘质问脸就唰一下红了。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原因,瑾娘就恼了,“有什么好隐瞒的,还不快说。”
这丫鬟就张嘴说了。
可听了这丫鬟之后的说辞,瑾娘真后悔怎么没把耳朵堵上。
你说这当老子的去私会人家寡妇,结果被寡妇的儿子抓了个现行,被人沿着街打,最后这偷腥的偏还被亲生儿子撞见了,结果这老子可好,不仅不知羞耻的向儿子求救,甚至还跑到儿子跟前,结果直接惊了马,若非徐翀反应及时,徐父都被马踏成肉泥了。而徐翀仓促之下救了徐父的结果就是,他重重的被马摔了下来,骨折了。
这个狗血的剧情,这……简直夭寿喽。
瑾娘舔舔上火的后槽牙,觉得牙疼的很。
可再怎么牙疼也不能逃避事实,也得赶紧把事情料理了。
她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本来还想去探望徐翀的,可又听丫鬟说,徐父也在那边,他虽然逃得一命,可也闪了腰,如今也被人抬到前院去了。
徐父也在场,瑾娘就不过去了,不然双方都得尴尬。更何况,她现在肚子也大了,而外边铺了厚厚一层雪,地滑的很,她真担心摔一跤出个好歹。
瑾娘又想了想,就让人给徐母送了信。
她不能露面,家里不是还有徐母么?徐母再不管事,如今幺儿和丈夫都受伤,也到了她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
瑾娘预想的很好,熟料,徐母虽然答应出来料理事情。不过如今她正在给佛祖诵经,不好贸然离开,只能等诵完这一卷经书后再去。
瑾娘:……这个操作可以的。不服都不行。
她现在算是摸清各种人事物在徐母心中的地位了:徐家的权势名声在第一,佛祖在第二,琴棋书画第三,至于她的儿女丈夫,全都要给排名前三的几样事物让路。
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管怎么说,稍后徐母当真去了前院一趟。彼时大夫已经给徐翀伤处上好了腰,骨折的地方也用模板固定住了。而徐父,刑大夫给他推拿一番,虽然还是腰痛的直不起身,那比起一开始,却是好了许多。
徐母稍后让人给瑾娘送信过来,让她安心,说是已经安排好人看护那两个病号了。瑾娘确实是放心的,毕竟三郎身边的人还说她挑选好放过去的,那些人稳重可靠,要管束三郎不容易,可要照顾好三郎,是很轻易的事情。至于徐父,那么大人了,也不用小辈特意去提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雪花簌簌而下,整个天地都寂静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