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是结结实实被惊到了,昨天下午才播下草籽儿的一垄空地,今晨居然变成了一片草地。
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啊,如此生长的速度,岂止是妖孽,简直就是逆天。
系统的中级种子,这么猛的吗?
季然惊叹,仔细地观察着这片草地。
每一株的高度都在约一扎半高,齐齐整整,绿意盎然,整个这一垄俨然一块浑然天成的绿色地毯。
绿油油,倒算是名副其实。
这种草长得很像麦苗,叶儿却比麦苗更厚实,更笔挺。
一根根密密麻麻地矗立着,好似一把把小剑。
季然折了一根,在指间用力一揉捏,墨绿的汁液迸出,有些黏稠;
放在鼻下一闻,一股青草独有的浓郁芳香直钻鼻腔中,闻起来很舒服。
“系统给这草取名为绿油油,就有点太草率了,就像谁家生了个儿子,大名直接叫狗子毛蛋似的……形似麦苗,芳香浓烈,以后就叫你们香麦草吧。”
季然吐槽嘀咕,稍作思索,摘了一大把香麦草,来到水库坝下码头,划着巡库投食专用的小木船,离岸几十米,把草丢在水面上。
回到家里。
吴兰亭分派任务,“然子,你和你爸把田分厢,我拨草。”
紧接着,一张足足里有小孩拳头那么大的嘴巴向上露出,用力一吸,一嘴就吸走一小把青草。
季飞掐灭烟蒂,划船靠岸。
这一幕季然瞅个正着,不由得笑了,水库多年未曾清底,果然有巨物。
正睡着大觉的二师兄朝天鼻抽了抽,猛然睁眼,翻身爬起。
不说靠它发展事业,自个家里弄点好食材,还是很有必要嘀。
这时水面毫无征兆地涌起涟漪,一小片水面似乎都往上拱了一拱,随即波浪四散。
大公鸡瞥了季然一眼,又瞥往地上的碎草,傲骄地转过头去,理都不带理季然的。
季然忍不住慨叹,发自内心地讲,回归后待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时怀念少时的时光,怀念少时村落的景象气息。
自己从没投喂过食物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原因,肯定还是香麦草对草鱼的吸引力无敌,乃是它们的美味佳肴。
趁老娘在宠宝贝孙女,老头在玩乐中训练狗子,季然把装草的塑料袋藏在身后,来到家里后院。
后院坪里,一只大公鸡昂首挺胸,带着一群母鸡在悠闲地散着步。
然后季然发现母鸡明显地愣了愣,再然后脖子高频率地一伸一缩,狂啄不止。
来到自家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