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谢虞欢想到宫中发生的一切,便早早的起床在书房外跪着。
书房内——
谢郢静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翻阅着兵法,一边听着对面青年男子的“喋喋不休”。
“爹,你说欢儿怎么这么鲁莽,昨日进宫不与我说,被太后请过去也不同我说,最后还……她平日里极为谨慎,做事也有分寸,这怎么会……唉。”
只见男子身着蓝色锦衣,负手而立,好似翩翩公子一副儒雅气息,男子皱着眉,面容冷峻。
谢郢轻笑,忽然道,“承儿,你和欢儿都心性如水,谨慎明事理,今日怎可如此糊涂。”
谢虞承气急,薄唇抿紧,父亲这是在怪他不明事理?
“爹。我们谢家手里的权不是靠一时的功勋得来的,是从太爷爷起几代人为我们北朝卖命效力换来的,叔父,伯父,都战死沙场。
如今太后说收就收,摆明了想扳倒谢家。欢儿昨日竟不与我们商量就草率认命。这样一来,上官家,还有世家怕是都不会把我们谢家放在眼里了。”
谢虞承越说越愤怒,不是因为谢家失了权,是因为他的宝贝妹您不会妹受到了太后的威胁。
他的妹妹对皇朝做的贡献都有目共睹,才多大点的小姑娘跑到军营里和一群大老爷们打交道,边塞生活苦,她从不喊累,女儿家的惺惺作态在她身上从来没有过。
最让他心疼的是他不喜从军时挨了打,她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说,“哥,你放心,你不喜欢做的我是不会让人逼你的,哪怕父亲也不可以。既然父亲想让他的孩子子承父业,那让我替你吧。大不了以后让父亲把我当男儿养。”
后来,她一入军营多少年,谢虞承自己都数不清了。
谢郢哼叽一声,不屑的视线扫过他。
“爹,欢儿还在外面跪着。”
谢郢端起桌上的杯子,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
“爹,您不会要家法‘处置’欢儿吧?”
谢郢轻呵。
谢虞承不明白,他疑惑不解,“爹,您不说话,那是什么意思?”
“爹……”
“家法伺候也行。去,承儿,你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谢郢放下手中的杯子和兵书,从书桌后移至谢虞承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