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提及自己的过错和他被怒沈珏打的原因。
而他也知晓沈珏这人为人的高傲,不到万不得已,他宁愿赔钱,也不可能把有关他妈的口角一五一十地讲述清楚。
他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看着沈珏那一副吃瘪了的孤单身影,差点冷笑出了声。
何时见过大少爷如何闷闷不乐?
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
……
颜暮来到新安国际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下午四点,还有一节自习,这里的学生差不多都该放学了。说来也巧,以前她来时只觉得这所学校氛围轻松,各栋教学楼的走廊过道大都通透,学校依山傍水,生态环境极佳。
可今天到来处理这些的她却头皮发麻。
就连对学校的观感也一并差起来。
只见沈珏低头站在办公室的一隅,面对老师的盘问以及那位家长重复的叫嚣,他始终沉默得一言不发。
见自己来时,也是冷眼头眸扫了一眼,盘旋在眼底的期许有过几分,但最终并无太大的指望。
老师出面道,“沈珏妈妈,您来了,我们这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不得不喊您,也知道你们做家长的忙,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实属不易。”
那边在家庭档家庭主妇多年的江岸妈妈一听见“工作”两字,立马又把她的误工费给计算上去。
“江岸同学的伤已经在校医院及时处理过来,但是对方家长觉得可能打出了内伤,要求去三甲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年轻的女老师也是一脸无奈,束手无策道,“您看,这该如何处理?”
“我觉得检查无可厚非,如果需要后续赔偿的话,当然应该由我们支付,”颜暮脸上并无太大的情绪起伏,她从容不迫地只是按照通常的法子公事公办,“至于赔偿款是多少,我想需要我的律师介入一下,核定伤情以后去处理……”
颜暮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中年女子匆忙打断——
“还要请律师啊,沈太太您这么有钱我都听我儿子说了,也在网上瞧见了呢,不过有钱人格局这么小,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颜暮依然显得很淡定,“我认为,专业的事交由专业的人处理更为合适罢了。如果江岸妈妈对最后的裁定结果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也可以在之后和我的律师提起你的抗议。”
那女人似乎没能从自己这里得来足够的好处,不依不饶道,“你们这对母子真的一个比一个凶狠……儿子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打人,妈妈二话不说就来克扣我们这些普通人的钱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