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跪立公堂,“请大人为我哥哥做主,这对狗男女私通幽会,被我家大哥当场撞见,竟然起了歹心,毒死了我家大哥,求大人为我做主。”
“你大哥故去之事本官略有耳闻,却未曾听说有通奸谋命一说,你二人可曾害人性命,速速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县令又是一计惊堂木,官威大得很。
秦林抬头与知县四目交汇,顿时从里面读到了很多东西。在现实世界他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熟悉了商场和官场,这察颜观色和揣摩心思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刚才虽是短短的一个眼神交错,他就已经了然于心。他知道这个知县和西门庆交情不菲,恐怕也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此刻虽然一脸正气,但眉眼之间的袒护之意秦林还是看出来了。
“大人冤枉啊,武都头正直坦荡,光明磊落,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以己度人,以为天下间尽是他这般的英雄好汉,殊不知人心险恶,小人在阳谷县颇多产业,难免遭人嫉恨,栽赃嫁祸时有发生,大人您是知道的啊,恐怕是武都头被小人的谗言骗了。”秦林大声辩解道,同时极力维护武松的形象。
“武夫人,你可有话要说?”县令面露难色,转问潘美人。
“奴家照顾不周,只当是场寻常的风寒,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以为服了药好生歇几天就没事了,不想却因此丢了性命,民妇未能尽到妻子的本分,实在是有罪,请大人责罚。”潘美人妙目含泪,悲悲切切的说道。
秦林不由的暗暗赞叹,潘美人这番话说得周到得体,滴水不漏,看来不仅是个风流女子,更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
“既然你们三人各持一词,这案子就不好断了,将西门官人和武夫人带下去,武都头暂且留下,本官要一个一个详细盘问,定能查明真相。”说完指挥左右将秦林和潘美人带到了后堂。
县衙后堂极为僻静,左右衙役知道西门庆和知县老爷的交情,对秦林和潘美人很是客气,只是象征性的押解他们到了偏厅,就自觉的退了出去。
门关上之后,屋里就只剩下潘美人和秦林了,此时潘美人脸色依旧苍白,怔怔的一言不发。秦林仔细的打量起这位传世美人来,妙目含春、面泛桃花,一股自骨子里的柔媚此刻正无形的散发着魔力。
“不是已经被你里里外外看的通透了吗?怎么还这般直愣愣的看着奴家?”潘美人看见秦林失神的样子,很是奇怪。
“喔喔,潘美人,其实、、、其实、、、我不是西门庆,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一直是你的仰慕者,我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犹如长江、、、”秦林此刻有些激动了,就像是一个极品宅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竟然是梦寐以求的仓老师,那能不激动吗?
“哼,事到临头就做起了缩头乌龟,还不如我一介女流,当初偷腥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是西门庆。”潘美人冷声说道,眼神里更是有着深深的鄙夷。
“什么缩头乌龟,你误会啦,我只是想向你说明真相,我真的、、、”秦林话未说完,“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已经响起,一个喘急的声音低低叫道:“少爷,少爷,我是阿福。”
秦林此刻来不及解释,正色对潘美人说道:“想要活命,一定要坚持那武大是病死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松口,我一定救你出去。”
潘美人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秦林顾不得许多,刚一开门,一个小厮打扮的胖少年就挤进来,圆嘟嘟的头差点顶到了秦林的肚子。
“少爷,少爷,你还好吧?”阿福谄笑着问道。
秦林所知道的情节中并没有这一号人,看这样子应该是西门庆的跟班,正好借他了解情况。闪身而出,把阿福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低声问道:“阿福,现在我的身家性命就压在你身上了,你愿意为我效力吗?”
“愿意,愿意,小的赴汤蹈火再所不惜。”阿福没想到能够得到少爷如此的赏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热血上涌,大表忠心。
“好,你如此忠心,日后定然不亏待于你。你先告诉我,给武大验尸的那个仵作仇九现在何处?武松可曾见过他?”秦林询问道。
“仇仵作现在还在县衙,武松回来之后还没有见到他。”
“那武松杀的是谁?谁向他报的信?”秦林心念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