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耗尽体力,这一日的安排也就算是废了。我能不能继续在凉州大营闲逛或是做些什么,怕是也不能够了。其实,蒋帅不是真的想用兵器,而是借机拖延时间罢了。”
钱若水望向渐渐偏西的红日,撩袍起身,“王爷,别比了,我们回府。”
蒋青彦幽幽一笑,“钱侧妃怕是不知道军中的规矩,这十八场的比试一旦开始,除非闯营之人再也站不起来,否则他都必须打完这十八场。”
钱若水讶然,破口大骂:“这规矩是哪个混蛋定的?”
十八营统帅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杜恪辰的方向。
杜恪辰翻了个大白眼,“这规矩真是本王定的?你们不会弄错了吧?”
“你还愣着做什么?合理运用规则。”钱若水提醒他。
杜恪辰僵在唇边的笑容漾开,就势倒在比武台上。
众将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在台上像孩童般耍赖的男子,是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帅王爷。
“唉哟,本王起不来了。”耍赖是他的拿手绝活,但从来不会在他的同袍兄弟面前。他相信这一次自毁形象的耍赖,会在军中引起不小的轰动。他好歹也是有正面形象的王爷,以后还怎么统帅三军立威。
钱若水摇头轻叹,这么拼也是醉了,她的宠妃之名怕是会很快传回京城。
“本王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你要负完全责任。”在回程的马车上,杜恪辰继续着他的无赖之路。
钱若水不理会他,闭着眼睛装睡。
杜恪辰很聒噪地喊着:“喂,装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喊了好半天,钱若水都没有睁开眼睛,他也只能做罢,蔫蔫地窝在角落。
良久,钱若水终于开口:“若是我没有喊停,你会打完十八场吗?”
“应该是会的。”杜恪辰据实以告。
“明知打不赢还是要打吗?”
杜恪辰说:“兴许会赢,只是会伤了他们。”
“所以,还是会输。”钱若水睁开眼睛,“你在走之前故意放口风给管易,让他有通风报信的机会。你没有忘记军中的规矩,因为是你立下的。你知道他们一定会摆下闯营的阵仗,你还是带我来了。你明知道闯营并没有太大的胜算,为何还要闯?”
“太久没舒展筋骨,动一动没有坏处的。”杜恪辰并不否认刻意的安排。
“你想尽快坐实我宠妃之名?”钱若水并不肯定,他真的要引蛇出洞。
杜恪辰默认。
钱若水了然,倾身向前,在他脸颊印下一吻,向下移至脖颈处。
杜恪辰先是一怔,继而扣住她的后颈,霸道地掳住她的双唇,继续清晨时的甜美滋味。
一吻方罢,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钱若水不知何时已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
杜恪辰抹去她唇边溢出的银丝,置于唇边,以舌轻扫,眸光灼灼。
怪不得石清嫣和楼解语对他如此念念不忘,若她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也会受不了他霸道的温柔,深陷其中。
“王爷,石妹妹和闵妹妹侍寝都有赏赐,为何我却没有呢?”钱若水想起最重要的事情,“要我配合王爷成为宠妃,那赏赐什么的也不能少,你说是吗?”
她到现下还惦记着她的嫁妆。
真不愧是钱忠英的女儿,嗜财如命。
“可是你并没有侍寝呢,本王怎么赏赐?”杜恪辰存心逗她。
钱若水想了想,“是王爷不让我侍寝的。”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杜恪辰矢口否认。在钱若水面前,他变成有点猴急,那种心情很复杂,很难用言语形容。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郎,想品尝她的美好,又害怕让她失望。倘若没有钱忠英,依他的性子,早就与她抵死缠绵。
“王爷,你是不是那里……有问题?”钱若水意有所指地瞄向他的下腹,眼神暧昧,“妾身似乎听到府中有传言,王爷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那里不太好使?”
杜恪辰缩了缩脖子,“谁有问题了,胡说。哪个坏本王的声誉,让本王知道一定饶不了她。”
钱若水仍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抚上他结实的胸膛,慢慢地滑至腰侧,“王爷,你一定没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