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的差不多。不过他的意思是,霍青遥身份不明,不能让军中的高阶将领与她婚配,而普通的军士又恐委屈了她,再说你也不会肯的。”
钱若水冷哼,“他连遥遥都怀疑上了,疑心病还真重。”
杜恪辰说:“不过这是霍姑娘自己的事情,你们俩就不要插手了,到时又闹得不开心,别给本王丢人。”
“这次我们目标一致,我就不插手了,看他如何阻止遥遥。他若是敢欺负遥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霍青遥向来胡闹惯了,可她也从未拿自己的婚事玩闹过。这次她闹了这么大一场,只怕有她自己的道理。钱若水就算想插手,也得先问问她的意思。但她并不想过问,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总好过飞蛾扑火,在夏辞西身上倾注满腔的热忱,最终变成寒冰如铁,要来得好一些。
杜恪辰阖了眼,头枕在她的腿上,“我晚上不回横刀阁了,就在你这歇下。”
“怎么了?闵妹妹伺候得不好吗?”
“你胡知故问我要是再多留她几日,你还能好好与我说话。”
钱若水不满地噘了唇,“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本王宁愿你一直小气下去。”杜恪辰叹气,“佛儿,我们要个孩子吧母妃就不会一直找你的麻烦。”
钱若水全身僵硬,“这……这……”
杜恪辰察觉到她的异样,“你不愿意?”
她急忙摇头,“不是不是,就是还没准备好。”
“这还需要准备什么?”杜恪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她微凉的唇,“等你生下子嗣,我一定封他为世子,接掌镇西军。”
钱若水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真的吗?”
“本王的长子不就是世子?”
钱若水倏地推开他,胸口起伏难平,“等,等过段时日把身子调理好了再说吧。”
“你不想生下本王的子嗣吗?”杜恪辰的脸骤然冰冷,“你在害怕什么?怕本王不能保护你们母子?”
钱若水重换了笑颜,“我怎会不相信王爷,只是大病初愈……”
“大病初愈?”杜恪辰愤然起身,“你用这个借口搪塞母妃也就算了,连本王也你不说实话吗?你根本就没病,不过就是跪久冻着了。”
“我……”
“本王待你一片赤诚,可是你呢”杜恪辰拂袖而去,留给她一室青烟照壁,无边的寂寥落寞。
门半开着,寒风冷洌,雪花片片落进屋中,顷刻化为雪水不见雪白。
夏菊听到声响,忙把门关紧,“小姐,王爷怎么走了?”
“他想让我生个孩子,可是……”钱若水无奈地摇头,“倘若我有了他的孩子,咱们还能平平安安地待在凉州吗?”
“小姐的意思是……到时候咱们会回京吗?”
“你说呢?他一定会拿孩子当人质。我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而让王爷受制于人。看看太妃,因为她身上的蛊毒,他已然不自由了,我如何还能给他更大的羁绊。”
“我相信王爷也是懂的,这几年来,府中并没有人有幸生下一儿半女。可他为何要如何生气?”
“我也是很奇怪,为何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人怀上身孕,委实太过奇怪。”
。。。
☆、第126章:她就算想生,也生不了。
钱若水冷静一想,“今上不也没有子嗣。”
“可今上只有一位皇后,从未招后宫侍寝。”皇上对皇后的专一已是世人皆知,并津津乐道,只有朝臣对此颇有微词,今上临朝已有五年,大婚也有三年,再不诞下继承人,怕是国本难系。
“若是今上没有子嗣,继承大统的人就有可能是王爷,若是王爷有子嗣而王爷有了意外,这个孩子就会是大魏唯一的继承人。”钱若水脑海上突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可如若他们都没有子嗣呢?”
“小姐忘了,还有成王殿下,他有三个孩子,二男一女。”
钱若水长舒了一口气,“你不说我都把成王给忘了。”
夏菊往火盆里加了炭,“今上和王爷若是都没有子嗣,这皇位就是成王的。可成王早年就无意于皇位,这些年更是远离京城,四处云游,连他的几个孩子都跟着他四海为家。早前还听说,成王带着孩子出海,遇上海难,兴许是没了。可谁也没看到尸首,并不确定他是真的没了。”
“成王也忌惮今上,逃得远远的。这个消息说不定是烟雾弹,他也想明哲保身,不想夹在今上和王爷之间。到底是亲兄弟,同室操戈乃是大不敬。”钱若水把手置在盆边烤着,“依今上的心胸,怕是难容下王爷先有子嗣,若是我在这时怀了身孕,这府中的细作一定会对我下手。”
夏菊颇为赞同地点头,“可奴婢还是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怎会没人怀上呢?”
“我们明日去找一个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