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给你了。”程雪生气的说:“有了女朋友,你哪里还会看得上我啊。”
“一定不会的。我有了谁都不会不爱你。”我低头,亲了亲她的大肉球。
“那说定了,暑假一定还要来我家。我的身子干干净净的给你留着。”
三天后,我就要出发去省城了。程雪,舅舅还有小妹妹一起去送我。金玉后来也赶来了。
程雪知道我们有话要说,就和舅舅到一边去了。
“玉姐姐。”我喊道。
金玉伸出手,摸了下我的脸,微笑说:“你终于要上大学了,可惜我们两个都没有遵守少年时候的诺言。你不要忘了哦,你说过的,不管我们在不在一起,你一辈子都是喜欢我的。”
我突然有点想哭,金玉却抢在了我前面,我就憋了回去。我替她抹眼泪说:“玉姐姐,好好跟新姐夫过日子吧,我相信金柱一定还会回来的……我这辈子都爱你,永远。”
金玉咬着嘴唇点头:“我得先走了,让你舅妈他们看到不好。这个是给你的,好好读书。”金玉把一个小包塞给我,转身跑开。
我追了几步,就放弃了,打开小包里面是一些钱,大概有两三千的样子。我把钱收好,一回头,和杨小沫差点撞上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呀?”杨小沫的目光还望着金玉跑远的方向。
“没有谁。”我觉得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伸手拿过了她的箱子。
“不行。”杨小沫一扭娇躯,任性的说:“你快告诉我那个女孩是你什么人,怎么那么关心你啊?”
我坏笑的看着她,杨小沫吓的后退了一步。我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呢,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杨小沫撇嘴说:“可儿才是你媳妇呢。”
我掉头就走,我现在最恨别人提这话了。杨小沫小跑着跟上来,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十年前的那个秋天,我和杨小沫乘火车离开了故乡。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虽然我们属于一个学校,但是每次见面最快的速度都要十来分钟。
开学很久后,我发现很多人都在谈恋爱。我想来想去,觉得我和杨小沫也应该在一起了。我决定跟她告白的日子是在一次我们去爬山的时候。我们坐在山顶的石块上,像小时候和可儿在田埂上那样,晃着脚。
我不是一个害羞的人,但是当真正第一次对女孩表白的时候,我还是酝酿了好久。以至于杨小沫都有所察觉了,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跟她说。
“我们在一起吧?”我语速十分的快。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杨小沫挺认真的说。
“我说。”我一字一顿:“我们在一起吧,我喜欢你。”
“你让我考虑下吧。”杨小沫突显娇羞。
我本以为她会爽快答应的,没想到这么熟了,还是这一套。我不耐烦的说:“假装矜持什么啊,你喜欢我的多少年了,赶快答应吧。”
“诶,你怎么这样啊。”杨小沫生气的说:“我是女孩子嘛,不能像你脸皮那么厚啊。”
“ng。”我做个手势:“重来一次啊,注意配合。”
这下我就能放开了,我郑重的说:“杨小沫,我们在一起吧,我喜欢你。”
“好啊。”杨小沫笑如夏花。
我又觉得她这样的确太不矜持了,有点怪怪的,和心里的理想女孩不大一样。于是,我要求再来一边。杨小沫不干了,她跳下石头说:“你混蛋,我不玩了。”
我下去把她拉回来,两人继续晃着脚。我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好像比我喜欢你要早很多?”
“就是……。”她又娇羞了:“日中开学那天啊,我要分桌子,以前我们小学都是要分的,日中很多人都还分,但是当那天我提出……。”
我伸出手,打断她:“我知道了,不用详细回忆。就是因为我是第一个不跟你抢桌子的人。”
杨小沫认同的点点头:“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没回答,捧住她的脸颊,飞快的吻了一下她的娇唇。
杨小沫捂住自己嘴巴,挥手打我:“你混蛋,还我的日吻……。”
我跳下石头,跑到最高处,双手捧在嘴巴边,想要大声呼喊,但是我什么都喊不出来……
(空巢:留守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