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啊。”司机一招手:“快上车。”
“谢谢。”杨小沫礼貌的对他点点头,回头冲我招手:“老公,快来啊?”
司机打量着我,不敢相信问她:“妹妹,你这么小就有老公了。”
杨小沫机智的回答说:“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司机摇头叹息。里面恰好还有两个位子。但是不挨一块。我要求其中一个哥们,换个位置,他假装睡觉不搭理。于是我们只好分开坐。挨着杨小沫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有些羞涩,每次看杨小沫的时候,都装作不经意的望过去。这是没办法的事,她穿成那样,小背心又紧身,肉球虽不太大,却是完全爆露出了完美的半球形状。让人不看都难。我突然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真贱,让自己媳妇穿成这样出来,尽满足了别人的眼欲。
不多时,上车一个老年人,我主动让出了座位。这样做已经习惯了。我站在那年轻人旁,也低头看着杨小沫,我这种正面俯视的角度看的最全面。她还瞪了我一眼。
杨小沫突然对身旁的年轻人说了句什么,他红着脸点头,然后两人交换了位置。她起身让我坐下,我坐下后她又坐在我身上。
“不能抱着人啊,被巡逻的交警看见了,还以为我超载呢。”司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说道。
我改变姿态,翘着二郎腿,空余处就腾出来了,两个人照坐一个位置。杨小沫不厌其烦的问我给她买多少衣服,买什么样的?我都不想回答,这些到时候还不都得她自己决定。
下车后,我给了司机二十块,他竟然不找我钱。我提醒说:“哥们,我给的二十块哦。”
司机点点头:“是这么多啊。”
“什么这么多,从我们镇到这里不是一人八块吗?”
“涨价了。”
“放屁。”我没没好气的骂道:“一直都是八块,什么时候涨价了。”
“哟,听你这意思……?”他一脸流氓相。
“补钱啊,什么意思。”我都上火了。装牛x的说四块钱不算事,但他要是不补钱,明摆着就是欺负我了。
“我说涨价了,就涨价了。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司机的火比我还大,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踩在车里,手里数着钱。
转眼间,他的高分贝就招来了十来个人,好像都是跑车的。其中一个问:“丫哥,怎么啦?”
“这人。”司机头也不抬的指了我一下:“说我车费收贵了,要补钱呢。”
“嘿,哥们,我们这都是按规矩收钱。”那人笑嘻嘻的对我说:“没人坑你。别为这么点小事大家闹茬子,可没意思啊。”
看着他们走近了一些,杨小沫暗里拉了拉我衣袖:“走吧,他们人多。”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把她往后推了一把。这情况下我要是走了,就成孙子了。这明摆着的事,白让他们欺负了,以后我就真没脸见乡亲了。我转了圈,问身边人从大镇到县城几块。好几个人都嘀咕着,是八块。我洋洋得意的看着几个司机。他们不搭话,跟我僵持着。
“走吧,为四块钱犯得着吗?”杨小沫又过来拉我手臂。
我心里更窝火,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之事呢。要不要这四块钱,反正都得被欺负,那凭什么不要啊。
中国人喜欢看热闹,所以越聚越多,但是我们谁也没动。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头顶上。
突然,口哨铃响起。人群外围走进来四个民警。几个司机想撤,却为时已晚。”怎么回事啊?”带头的民警问。他看了一眼我。
“孙宁。”
“沈丹。”
真是遇得起巧,竟然是我当年高中同学孙宁,当年杨小沫为了气我,还跟他谈过一段时间的柏拉图恋爱呢。老同学重逢,格外高兴。不等我道明情况,那丫哥司机忙把车费全退给了我。说自己眼瞎不认人,让我别跟他见识。孙宁搞明白了情况,把他们批评了一顿,说下次再有这种事严惩。
驱散了人群,杨小沫走过来拍了下孙宁的肩膀。孙宁回过头看着她表情逐渐变了。
杨小沫微笑说:“小宁子,还记得我不。”
“你……你们俩。”他指着我和杨小沫,变的有些拘谨。
“我们都结婚了。”我说。
孙宁点点头:“好啊,我也结婚了,儿子都一岁了……你们俩不忙的话,去我家里玩吧。咱们也好多年没见了。”
“下次吧,我们等下就回去了。”我婉谢。
“那行。下次来了到派出所找我。我先执勤去。”孙宁说着,和其他三个民警走了。
(空巢:留守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