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也是有过去的人,所以你的过去我不在乎,只要我们之间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那如果我还是花心呢?”我又问。
可儿毫无压力的说:“那也没什么啊,我把你看紧一点不久行了吗?……对了,老公,你作为校长,应该会注意自己的言行吧?”
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心有所悟。进一步确问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那个需要,你会把我搞女人的事都抖出来,进而影响我的事业?”
可儿放下红药水瓶,纤纤玉手圈住我脖子,娇唇在我嘴巴上点了一下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只要你对我和孩子好,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她这意思不就是说,如果我对她们母子不好,她就会揭发我了?
这时,章小静拿这文稿回来了。我忙去扳她的手,可儿却把娇唇再次吻了上来,像是两片双面胶似的,紧紧的粘连着。我们推来扑去的反倒像是难舍难分的缠绵。章小静愣愣的看了十来秒钟,文件落在地上,伴着高跟鞋的滴答声消失在了门口。转眼又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我猛的一推,可儿才放开了我。我跑到三楼转角,看见章小静摔倒在了地上,高跟鞋一上一下的散落在了梯阶上。骨肉均匀的小腿上摩擦出了几条擦痕,艳红的一片。
我干净上去搀扶她。她坐在地上本肯起来,扑腾着双手打我:“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讨厌你。”
我按住她手,解释说:“你都看到了,她是故意的,那都是她故意做给你看的。”
“可是我看到你抱她了?”
“我那是推她。”我重复着自己刚才的动作。
章小静破涕为笑,她伸出双手说:“抱我起来。”
可儿也跟着下来了,我抱起章小静对她说:“你把地上的鞋子捡起来拿回家。”
我径直将章小静抱回房间,让她靠在床上。我检查了一下她的腿,除了那处小腿上的擦伤外,右腿的圆润膝盖也擦伤了,冒着细小的血珠。
我说:“要去医院上药吗?”
章小静摇摇头,伸出右手臂:“手肘这里也擦伤了,你去把红药水拿进来给我擦点就行了。”
我到外面拿红药水时,可儿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我给章小静擦药水时,她小声的问:“她呢?”
我指指客厅。章小静歉意的说:“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她肯定难过了。”
我说:“她要开心了,就该我们难过了。”
擦完了药,章小静就让我送她回家。我拿来鞋子让她穿上,好在自己能够走路。
可儿跟在后面说:“老公,你早点回来啊,我妈带孩子回村里去了,晚上我一个人害怕。”
我拉住章小静的纤细手臂说:“小静,要不你先别回家了。我还有好多工作需要你帮忙呢,再说了,你身上擦伤了好几处,回去了叔叔和阿姨肯定会怪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章小静低着头小声的说:“这样好吗?”
我横腰将她抱起,掉头回房间:“既然你都答应了,就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晚点你帮我把文稿发到网站上。”
将她放在床上时,章小静娇羞的拿粉拳扑打。打完后她脉脉的看着我。我们的脸靠的很近,一般这种情况下都会发生点肌肤之亲,我自然也不失时机的在她的粉腮上亲了一下。章小静羞的脸颊更绯红了。
她看了一眼外面说:“你别乱来好不好,考虑下她的感受。”
我的本意就是让她难堪,知难而退。哪里还会去考虑她的感受。我到厨房削了个苹果给她,她非让我划成两瓣,一人一半。突然她提到了杨小沫。我在房间里巡视一番,没有看到她的骨灰盒。我冲外面问可儿,一连几声她都不回答。
我到客厅找,还是没有踪影。可儿已经不在屋里了。客房里也没有。章小静见我空手回屋,让我在抽屉柜子里找一遍,说不定被可儿收起来了。要说这懂女人的还得是女人。杨小沫的骨灰盒真的被她藏在了柜子里。我将其拿出来,用手指擦抹上面的细小微尘。
“给我抱抱。”章小静伸出双手索要。
她抱着骨灰盒,我坐在旁边看着骨灰盒上贴着的小照片。脑海里是一张一张关于有杨小沫的记忆剪影。章小静对着骨灰盒说话。情绪和气氛愈发伤感。
我拉着她的一只手说:“你别了,等一会儿我们俩都该掉眼泪了。”
章小静抬起头问:“晚上只有你和她的时候,你有抱着她这么说话吗?”
(空巢:留守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