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欧阳的话,我心里稍稍安慰很多,但我知道许家只是高知世家,在京城不如盛家,姚阿姨怎么帮到我?
挂断电话,我抹了抹眼泪,去找自己的车。
刚上车,后座突然冒出一个人,捂住了我的嘴,转瞬,我的双眼也被蒙住,双手双脚被捆绑住,动弹不得。
我叫不出声,看不见,只感觉车子一直在行驶。
……
黑布条被人摘掉,我的双眼一时间适应不了光线,只能眯着眼,耳边传来京胡的声音,弹奏着《梅花三弄》。
曲调婉转而悠扬。
渐渐地,我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
一位老者,坐在一把简朴的椅子里,一旁的年轻男人,从他手里接过了京胡。
这个男人我认识。
傅言深口中的“枭哥”,曾经傅言深每次遇到麻烦事,他都会现身。
莫非,眼前这位头发还乌黑,戴着眼镜的老者,就是傅言深口中的大佬,那个叶安安的爷爷?
他气定神闲,坐如钟,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强盛气场。
老者呷了口茶,放下茶杯后,看向我,“丫头,你想我放过傅言深那小子吗?”
闻言,我一怔。
转瞬反应过来,是他想要傅言深进去的!
“老先生,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我不卑不亢地反问他。
老者走到一旁,喂着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因为,我希望你死。”
他的话,像是一记铁锤砸向我,我浑身一震。
老者转身,一双精锐的眼眸仔细打量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倒不会要你真死,你配合我,换个身份背景继续活着,前提是,别跟现在的任何人相认。”
“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傅言深那小子平安无事,否则,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够挨一枪子儿的了!”
他这是要我假死?
“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我愠恼地反问。
盛乔乔不知道的是,她小时候就是被这样“死”的,眼前的老者是她的亲生爷爷。
“丫头,你不是你该过问的。”老者神情严肃,沉声道。
他这是在用只手遮天的权势压我,用傅言深拿捏、威胁我。
“您凭什么认为,我会为傅言深放弃自己现在的一切?他不过是我的前夫,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我双拳紧攥,与他博弈。
“何况,据我所知,他捐过心脏给您,算起来,也是叶家的恩人,叶家这么对待恩人?”
“冷枭,你告诉她,那小子的事。”长者说罢,又坐下喝茶。
一身黑色,立在一旁候着,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看向我,开了口:
“盛小姐,傅言深年少时,救过叶老,叶老给他资源,他帮叶老挣钱,这一来二去,叶老还了他的恩情。”
“后来,他为了你,一次又一次向叶老求助。”
“第一次,是他为了你,一时冲动,踢伤沈家长孙;第二次,在缅北,为了救你得罪那边的军方;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