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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1页)

场内热闹非凡,就像开了锅。

这场比赛对双方来说,谁赢谁的一只脚就踏人甲A了。双方拼得很激烈。开场才十来分钟,我们的守门员冯永安便在禁区里扑倒对方的罗马尼亚前锋,被罚了个点球。失球后我们攻势如潮,围着对方球门猛攻,也有不少机会,但是最终还是0比1输了。

难道真的给“风水先生”算准了?难道真的是扳不过天命?比赛结束后,我静静地坐在教练席上一动也没动,我有点绝望了,并开始为自己的那句话而后悔。

场外,狂热的河南球迷兴高采烈。他们喊起了“徐根宝完蛋喽!”

我望了望天,心想,老天这回真的灭我了。一群记者围了上来,他们问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只是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冲甲A没希望了。”

讲出这句话后,心里忽然像是解脱了,一身轻松。好多球迷围着我,请我签字时,我都很和气地一一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听到有人说:“这可是徐根宝的绝版签名啊。”我苦笑了一下。我离开球场时,望着迟迟不愿意离场的球迷,客气地挥了挥手。这时听到看台上球迷在喊“徐根宝笨蛋!”。

我一身轻松地到了新闻发布会会场。对着台下黑压压的记者我说:“今天输了这场球,我们松日队冲甲A已经基本上无望。到时候我会实现我的诺言,冲不上甲A,从此以后不当教练。我就讲这些。”

当我向休息室走去时,碰上我们俱乐部副总经理刘秋红。她挺高兴地对我说:“徐指导你知道吗?沈阳海狮队输绘天津万科队了,深圳平安队也打平了,我们还有希望啊!”

听了这话后,我心头一动,便急着算起账来:沈阳海狮队输,深圳平安队平,河南建业赢,尽管我们今天输了,但这轮比赛的结束后,积分形势为:河南建业队32分,松日队28分,沈阳海狮队29分,深圳平安队33分。今年甲B上4支队,武汉雅琪已经稳出线,这4个队中要上3个队。最后还有两场比赛,4家都还存在冲甲A的希望,原来我们还没有“死”啊!

我刚才在新闻发布会上讲话时,并不知道其他队的情况,因此说了“冲甲A无望”的话。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松日队的命运已经掌握在别人手中。后面两场比赛,我们必须小心。

倒数第二轮比赛:我们赢了火车头,河南建业队主场平浦东队,沈阳海狮队赢深圳金鹏队,深圳平安队也赢了。这一轮比赛之后的形势是:松日队31分,河南建业队33分,沈阳海狮队32分,深圳平安队36分。最后一场比赛前,深圳平安队已经稳出线。这样,我们和沈阳海狮、河南建业3家抢两个名额,当时形势最有利的是河南建业队。

河南建业队自从赢了我们后形势非常有利,在剩下的两场中只要赢一场便可稳稳出线。他们主场对浦东队,赛前河南社会各界原以为稳赢了,还准备赛后召开庆功会,领导都出席观看,球场爆满。浦东队当时只有26分,如果输了这场球,也有降级的危险,因此也要死拼。比赛结果,谁也没有赢。河南队提前一轮冲入甲A的希望破灭了。

从赛后的报纸上看,这场比赛双方拼得十分厉害,河南队3名外援1人被红牌罚下,两人各得两张黄牌,最后一场3名外援一个也不能上。

尽管河南队打平了,但这轮结束,3个队中形势最不利的还是我们。如果在最后一轮比赛中河南建业队和沈阳海狮队只要获胜,我们即使赢了人家30比0,也一样没有希望。而沈阳海狮队的对手是已经出线的深圳平安队,河南建业队的对手是保级无忧的上海豫园队。

一般来说,打到这个份上我们已经完了。对于平安和豫园这两个队来说,这最后一轮的比赛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谁也不会去硬挤。

好像是老天有意安排,深圳平安是我们松日所在的广东球队,而上海豫园则是我家乡的球队。我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我们主场输给河南建业队后,舆论一片大哗,指责我说大话,活该。但大部分人都为我惋惜。

有好意的记者,如羊城晚报的苏少泉写了篇短评,题目叫《根宝你慢些走》。他在文章中写道:“我不知道徐教练在当初提出这口号时,是不是不当松日队教练,还是不当教练了。如果不当松日队教练,那其他教练也能当。如果说不当教练的话,这大可不必。因为我们国内像根宝这样有理论有实践经验、有强烈事业心和进取精神,又精力旺盛的教练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一次晋级不成,把理想和多年事业埋葬,不利于事业,也不合徐根宝的性格。”我还接到许多好心的朋友打来的电话,劝我不要就这样告别足坛,等待东山再起。

对这些好心的劝告,我从心里感激,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想好了,如果这次失败了,就彻底告别足坛。比赛还有最后一轮,我知道我的退出已经到了倒计时,但我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坐以待毙,我决不会放弃一丝努力。即使“死”了,也要做到问心无愧,心中无憾。

9。上海来电,全力支持根宝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上海市体委副主任李毓毅的电话。自我离开上海去广州松日,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通电话了。他在电话里向我转达了市领导陈良宇的三点意见:“一、根宝为上海足球作出过贡献,我们不会忘记;二、根宝在困难的时候,我们要帮助他;三、根宝如果输了,可以回上海工作,上海足球有很多事情要他做。”

听完这个电话,我的心里感慨万千。已经离开上海了,但是上海却没有忘记我,一直惦念着我。

在宁波赢了火车头队后,我让队伍先回广州,自己直接从宁波飞回上海。

在上海,我与李毓毅副主任和当时的上海市足协秘书长胡康健碰了头。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既为我,也为松日队。我对他们说,感谢上海领导对我的支持和关心。既然上海领导这么关心,我希望市体委做好豫园队的工作,最后一场不要放水,要认真打。

当天下午,他们两个把豫园队主教练莫志康叫来了,希望他在队里做好工作。最后他们一致说,根宝你放心,我们最后一场一定会去认真打的。临别时,我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我把我的命运托付给了家乡父老。

谈完后,我当天就返回广州。在飞机上,心情开始慢慢地好了起来。虽然后来有人指责我回上海搬救兵,有幕后交易,但我很坦然,大家都凭本事比赛,这符合足球的精神,在这种微妙的时候,号召不打假球反倒让人觉得很丢人现眼,你说这怪不怪。回到广州后,我把我在上海的谈话向广州市领导、市体委领导作了汇报。广州市领导听了很高兴,说根宝做了上海的工作,我们是不是也通过广东省体委和深圳市体委,也把平安的工作做好?我们可以告诉平安说,如果你们赢了,我们也给予重奖,希望最后一场不要打假球,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兄弟队,认真去打。

从我心里来说,这两方面的工作,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上海。尽管深圳平安是广东的队,广东的队应该拉自己兄弟一把,但我感觉上仍然认为上海更可靠。结果也正如我所料,平安队在最后一轮的比赛中,很轻松地输给了沈阳海狮队。沈阳海狮队就此晋级甲A。我们的最后一轮比赛,是在主场韶关体育场对已经降级的天津队。我在准备会上说:“大家要超脱,不要患得患失。打仗要死人,而足球比赛死不了人。失败了,没有关系,大不了我不当教练。超脱决不是逃脱。最后一场大家都豁出去了!”

在去体育场的路上,尽管我相信这一场我们能够拿下来,但我更清楚我们的命运是掌握在豫园队手里的。汽车在半路碰上松日惧乐部的3个女同志,我让车停下来请她们上,但她们怎么也不肯,还开玩笑地说女的上来你就不怕倒运?那时报上正好刊登大连金州一家宾馆的女经理状告足球报一记者,说他在文章中散布女性在某种场合出现会给球队带来霉运。她们为了“避邪”,不愿意上。我说这可是你们自己不愿意上的,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让你们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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