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目睹着一切,听了苏安悦与丫鬟的对话,她大致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也不是个能忍的主,当下去就拍了桌子,“悦宝,等娘出宫了,好好教训她。”
夏氏是个商业大户,京城许多铺面都是她开的,特别是这种女子的用品,几乎是垄断。
但凡曾唯端午想打扮的好看一点,就避免不了要去夏氏的铺子买东西。
她记得,丞相府的铺子与夏氏的铺子是有合作的。
想要赚钱时巴巴的贴上来,还敢放任自家女儿作怪?
“好。”苏安悦望着夏氏担心的眼神,心突然就安了下来,她笑了笑。
“既然这样的话,让司衣局自己想办法解决好,本宫要在端午前看到新的衣衫。”苏安悦往下吩咐。
因着夏氏在,苏安悦自个觉得自己在母亲面前还是小孩的模样,不想在夏氏面前留下凶狠的印象,便等着送走了夏氏再处理司衣局。
夏氏将苏安悦逗笑,见她没有不高兴,这才肯离开。
“将司衣局近些天值班的人叫来。”苏安悦冷着脸,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前的紧张气氛。
司衣局的宫女们站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喘,全都埋着头。
“你们可知错?”代桃手持戒尺,在人前走来走去,像是会吃人一般。
苏安悦坐在上头椅子中,看着宫女们的反应,她时不时呷口茶。
“奴婢们知错。”宫女们瑟瑟发抖,依旧不敢抬头,一个劲的认错。
“这些天有什么可疑的人去过司衣局?”代桃手中戒尺打的啪啪响。
声音听的人一颤一颤的,脖子往后缩了缩,无人敢回话。
她们缩着头,绞尽脑汁想。
“要是想不出来,每人拖下去打四十大板。”代桃不好处置她们,苏安悦望着,冷着嗓子开口。
话音刚落,便有宫女犹犹豫豫走到前面来,“回娘娘,前些日子……前些日子,有人拿着太后娘娘的腰牌过来……”
太后的腰牌。
太后没理由毁她衣服,除了曾唯,还能是谁。
“那人长什么模样?细细描述一下。”苏安悦再问。
那丫鬟脸却白了,当日见了太后腰牌,未曾多想。
今日皇后娘娘一问,她才察觉果真是漏洞百出。
她不记得那人模样了,但却能想起,当日来的那人,仪态肤色,都不像是一个丫鬟该有的。
且当时她还与旁人讨论,说太后身边的丫鬟就是不一样,还有多余的银钱去买妆粉,将面抹的雪白。
怎地当时就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对劲呢。
那丫鬟跪在地上,凭借着仅剩无几的记忆,细细描述起来。
苏安悦点头,问过之后没有其他的人来过,她几乎是确认了就是曾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