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地躺在懒椅上,声音也懒懒的。
赵鹤洲朝她眨了眨眼,“磨练一下简飞扬。”
苏安悦应了一声,又将关注放在了桌上的点心上,并未过多纠结赵鹤洲为何不对简飞扬说实话。
只是苏安悦怎么也想不到,那是赵鹤洲故的。
他偏不对简飞扬说。
简飞扬死脑筋,不知道真相不肯罢休,他留下了疑点,简飞扬肯定会想许久。——指不定今晚都睡不好。
那白神医是个游历四方的人,衣裳那么干净,料子也是上品,鞋上也未粘半点泥,就连那双手,也在白净细嫩。
就算是有人提前给他换了衣裳,让他洗漱一番再过来的,可一个游历四方的神医怎么会有那样一双手呢。
找草药,四处漂泊,怎么说也说不通那双手。
除非是在家养尊处优的人,才会有那么一双手。
而且那人家中定是有些小钱。
据说丞相府的幕僚里就有这样一位人,医术精湛,生的一副仙人的模样。丞相府是荣获圣宝,将那位大夫供了起来。
只是赵鹤洲知晓那位不是白神医。那位在丞相府享乐时,白神医在外救了一个村庄的人,那一块的人将白神医奉为上宾,还为白神医建了庙宇。
赵鹤洲笑了笑,将内心的小算盘藏住。
简飞扬自小生活优越,没有见过穷人的日子,不识穷人烟火,他定然不会考虑到这一方面。
赵鹤洲正是深知这一点,故才利用了这一点,让简飞扬纠结一个晚上。
正巧如同赵鹤洲所预料,回去后简飞扬怎么都睡不着,他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漏了哪一点。
他想不通,睡不着。
处在深宫中的赵鹤洲与他正巧相反,睡的可香了。
第二日早朝时,赵鹤洲就见着简飞扬眼下浓浓的黑眼圈。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没精打采的,脑袋一点一点,就差没有当众摔个狗吃屎。
赵鹤洲特地点了他名,声音严肃,像是兴师问罪一般,将简飞扬吓一激灵。
简飞扬瞌睡全部被吓走,他抬头,却见座上的人嘴角挂着笑,是在嘲笑他。
懊悔不已的简飞扬懊悔了一个早朝时间,等下了早朝,他急急忙忙跟上赵鹤洲的步伐。
认错态度诚恳,“皇上,臣下次再也不敢了,您也臣说说罢。”
见他眼中不似作假的认真,赵鹤洲这才清了清嗓子,他问:“真不敢了?”
本以为赵鹤洲这幅架势,是要直说,只是没料到赵鹤洲还要同他转一个弯。
就像是脱了裤子,结果只看到两个人互相骂架一般,简飞扬整个人都没脾气了。
“不敢了。”他认错态度又诚恳了些,回答道。
就差没有当场给赵鹤洲磕上几个头,让他说一说到底是为何了。
赵鹤洲也没多逗弄简飞扬,他还要回去做麻糍给苏安悦吃,长话短说地说与简飞扬听。
简飞扬满脸震惊,一脸不可思议,这才知道自己原来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