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一回府,就迫不及待地给曾恩写信,让她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将苏安悦赶下位。
曾恩收到信时,怀疑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是曾志给她写的信。
言语粗鄙,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学些狐媚的手段,半点也不像是一国丞相能够说出来的话。
曾恩将信揉成团,愤怒地丢在一旁,良久,她才缓过气,又去将纸团捡起来。
点了蜡烛望着纸团被烧成灰烬,曾恩这才松了口气,她提笔给曾志回信。
简飞扬去了梅县,赵鹤洲倒真没想到简飞扬还有这么能吃苦的精神,见计谋完成了一半,他就主动提出要去梅县。
让本以为可以逗弄他的赵鹤洲大吃一惊。
赵鹤洲挥了挥手,“记得多带些东西,照顾好自己。”
同甘共苦过来的,赵鹤洲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惹得简飞扬洋洋得意。
“怎么现在跟老妈子一样了?”他挑了挑眉,得逞地望着赵鹤洲,“不会是和皇后娘娘相处久了,被娘娘带着了吧?”
他揶揄,挤眉弄眼的,赵鹤洲一脚踹在他的衣衫上,雪白的衣衫瞬间映上一个脚印。
“哎呦哎呦,我走还不行。”说罢,简飞扬捂着臀,蹦跶的离开了。
信平侯收到太后寄过来的信,已经是苏安悦生辰之后。
太后言语凄凄,看着可怜不已,在结尾处她还说着年幼时的情谊。
捏着手中的信,信平侯的眸光闪了闪。
不得不说,能做到太后这个位置,太后的文采自然是非常出彩的。
简短几句话就让信平侯两眼闪着泪光,他伸手擦了擦眼,身后走来一人。
那人看起来端庄娴淑,一脸从容,走到信平侯的身后,“侯爷在看什么呢?”
她就是无意间的一句话,让信平侯一激灵,信平侯将手中的信藏在身后,转身面对着信平侯夫人。
“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信平侯夫人颔首,并未多说些什么,她转头便提起了其他话题。
“前些日子看行儿对丞相府长女曾恩额外上心,不知行儿现下有没有改变心意?”信平侯夫人有些忧愁,眉头紧锁。
她口中的行儿是她的次子,次子张行,自打那日从端午宴上回来,就一直念着要去丞相府提亲。
那日曾恩的表现她看在眼里,那模样虽美,可心却不是个好的,行为举止也十分不妥,双眸中透着狼子野心,他家哪里容得了这样的媳妇。
“行儿现在还念着?”信平侯有些诧异,“实在不行就让行儿娶了呗。”他随口一说,并未多想。
听了他这话,信平侯夫人脸上笑容僵住,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啊?”她不敢相信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是从信平侯嘴中说出来的。
信平侯只是虚瞥了她一眼,想了想,却也未曾多解释。
他大概是回忆起先前曾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着到底是太后的侄女,应当不至于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