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珍珠蚌从打捞出来到晒开口露出珍珠最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所以小公子还是有时间去找关系的,这也是那些疍户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这就是我所说的中策利用这段时间跟河伯所和管收珍珠的小吏达成交易。花一定银两喂饱他们的胃口,可以逃脱这一灾,不过石家这一条恐怕很难执行,因为他们家开了一个杂货铺,已经露了富。恐怕就是竭尽全力那些小吏和主持的文官也认为他还有钱会压榨到最后一丝油水。所以这一条很难办到。”
林夕这是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到了上策,便问到张掌柜说道:“那么上……上策是什么?”
张掌柜看了林夕一眼说道:“这个上策就是河伯所的上司是巡海道,正使是正四品,副使从四品,主管是整饬兵备,不论是驻防营兵还是卫所都归兵备道直管,也包括武官的任免提拔,卫所粮诸,马政,有盐铁的地方也管盐铁,职权很大,一般官员想任职巡抚,兵备道几乎是必经之途。他也是制约两广总督的官员之一,所谓官小而职权大。
现在广州的巡海道正使三个月前老父去世丁优不在位,而河泊所之前的所有官员以前都是听正使的,而现在是由副使代替正使的职权,只要能够打通郑副使的门路,那么这件事便可化为无形。”
“不知,这个郑副使我家可有门路与其结识。”
“这件事情麻烦就麻烦在这里,由于郑副使去年才到任,又是辅贰官,所以和诸位商家的联系比较少。我们林家属于武官中的勋贵。那些文官本来就不愿和我们有任何瓜葛,所以联系就更少了。如果手持我们家的门刺上门的话,恐怕他即使有答应的心思,也不敢和我们掺和在一起。”
林夕这时眉头又皱了起来。心想这上策有跟没有没有任何区别。怪不得演绎小说中都是说上取中,说中取下。
“不过郑副使家境比较贫寒。在童生试中是府试的案首,当时他本来没有可能当这个案首的,是当时的知府破格提拔他为案首。才使他轻易的在乡试中了举人。后来又在会是中取得会员获得了三榜进士的资格。而这个点他当案首的知府就就是广州城的人士。两年前告老还乡。现居住在槐树胡同的叫做张载,人称怀翁居士。”
“这个张载有个非常的喜好,尤其喜欢字画,古籍,古董,如果公子想帮石家的话,可以从张载这里走走门路。但是要找一个张载喜欢的古董却是很难的事情。因为一般的东西他看不上。而特别好的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林夕这时听到这个名字十分熟悉,想了想问张掌柜说道:“这个张载是不是今年有62岁。字怀石,自号松鹤山人。”
“公子如何得知?难道你与张怀石是旧识?”不过张掌柜,转念一想,林夕的岁数和张载的岁数根本不搭界。
林夕说道:“我和他有过数面之缘,但是我的确认识他。我师傅不但认识他,而且对他有恩。”
张掌柜顿时大张着嘴巴看着林夕,林夕这时心中的大石落地,解决这件事的曙光已经见到了。这时文人的秉性,救命之恩就是通家之好。这件事对于石家也许是灭顶之灾,而对于张载来说,那就是打个招呼的事情。
林夕并没有对张掌柜说实话,他和张怀石的关系可不仅仅是数面之缘。并告别张掌柜来到后面的客房安心的睡了一觉。
或许是心有成竹的缘故,林夕起床后的心情不错,只是让他微微感到意外,这平日极为清静的院子,今天早上却显得热闹无比,特别是在院中舞刀的林月华,看着那圆滚滚的的身躯不断扭动,加上手中的那把木刀在他身边来回的舞动,令人感到十分的滑稽。
林夕阳强忍着大笑的冲动,拍着巴掌大声的叫好。因为他要去张府,所需要的两样东西都在林月华的身上,林夕一定要把她哄高兴,否则自己是借不来两样东西。
林夕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所需要的两样东西“借”了出来,并且还用亲情对其进行拉拢,就说那面小镜子是救外婆的关键,并许诺丫头以后她一面大大的清晰的镜子才作为了结。
林夕带着张掌柜给他准备的礼物来到了槐树胡同,槐树胡同的名字则是因为那胡同曾经有一棵大槐树。
槐树胡同没有什么名气,巷道很是幽静,宽度可以通过马车,但没有显得如何奢侈,居住的都是普通的大户人家。
林夕走在槐树胡同当中,耳中听到了不知是谁家的后院传来了丝竹之声。一棵棵高大的槐树从院墙边伸展到巷道中,能遮住白日的毒辣,给行人提供一片阴凉。
林夕走进这巷道后走了,大概有百十来米就来到了一道朱门前。
朱门失去了光泽,甚至有些漆皮脱落,铜环染上岁月的痕迹。随行的嘉定局部向前扣响了朱门上的铜环,随着铜环敲击兽面的声音的响起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府邸徐徐的打开大门后,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门子走出了大门,抬头看了一眼林夕等人说道:“我家老爷身患疾病,不见外客,诸位请回吧。”
林夕向着来人微微拱手,这人也都拱手还礼。
林夕将门刺和一块玉佩递交门子,然后说道:“我与你家老爷是世交。你将此门次刺和这块玉佩交给你家考爷,如果他如果不见的话,我们扭头便走。”
说着将一块散碎银子连着手里的物品放到了那个门子的手中。
门子接过东西,那块银子在两指之间一转,便不见了踪影,然后对林夕等人说:“你等且在此等候,我去见一见老爷,给你们通传一下,至于能不能见到老爷,那只能看老爷的决断。”
林夕在门口等候门房通传。没过多久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便走出了出门。把林西钢材交进去的玉佩放到了林夕手中,然后躬身对林夕施礼说:“不知道小公子到来,有失远迎,我家老爷请公子入内。请”领着林夕三人进了张府。林夕的随从被留在了门房。
张府前院很小,显得空荡荡的,所以他直接走到客厅上,先是打量一下桌椅,当目光落在上面的一幅漂亮的字画。